醫院走廊,王興東捧著花走過來,來到病房門口看見裏麵呂新圓和胡銘天有說有笑地跟呂瀚眠聊著什麼,王興東眉頭一簇轉身離開。
呂新圓走過護士站,被護士叫住:“31號病房的吧?”
“對。”
護士把一束花放在呂新圓麵前:“有人送你的花。”
呂新圓看著花:“送我的?人呢?”
護士揚揚下巴:“剛走。”
“哦,謝謝。”呂新圓快步走向電梯。
醫院門口,王興東正走著被身後的呂新圓叫住:“興東。”
王興東轉回身。
“你怎麼。。。放下花就走了。”
“我在門外看見呂爺爺沒什麼事就不打擾了。”
“是因為胡銘天嗎?”
“他叫胡銘天,如今的保姆顏值越來越高了。”
“他不單是保姆。。。”
“看出來了,你們很熟悉。”
“興東,我。。。”
“回去吧,照顧好爺爺,工地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去盯”。
王興東從嘴角擠出一絲笑容轉身走了,刹那間又變得冰冷嚴肅,呂新圓手捧鮮花望著他的背影。
王興東坐進車裏,忽然手機響起,他看了看是個陌生號碼,猶豫片刻接聽。
一個神秘男子的聲音:“你好,是王總嗎?”
“哪位,找我有事嗎?”
“當然。”
“我在外麵,有事去公司談吧。”
“我感興趣的東西不在公司,在你手裏。”
王興東警惕地:“你是誰?”
“別緊張王總,我想談的是一幅畫。”
病房裏,何子楓把一袋水果放在床頭櫃上,見呂瀚眠靠在床頭手裏盤著一對兒核桃,精神狀態不錯。
“見您這樣我就放心了,一路上心一直懸著呢。”
“唉,老了老了不讓人省心,還讓你大老遠跑一趟,小賀,你去忙吧,有子楓照顧我就行了。”
何子楓瞪圓眼睛:“呂爺爺,我是子楓。”
呂瀚眠掐著倆核桃敲敲腦殼:“我這腦袋呀,也該盤盤了,都鏽死了。”
何子楓笑著:“以後您一個人在家千萬別動火,多危險哪。”
“人老皮肉鬆,幹啥啥不中,自個兒連口飯都做不了,多虧了小賀回來的及時,唉,想想都後怕,這要是萬一。。。圓圓不得把小賀撕吧了。”
何子楓嘟囔著:“誰知道他心裏憋著什麼壞呢。”
“你說啥?”
這時,胡銘天從外麵進來手裏提著暖瓶:“子楓來了,說我什麼呢?”
“啊,爺爺說你是救命恩人,哎新圓呢?”
“她去交住院費了。”
胡銘天邊說邊往搪瓷茶缸子裏倒水。
呂瀚眠揚起手:“別忙活了,坐下歇會吧。”
何子楓瞥著胡銘天,眼珠一轉:“賀斌,你比我大,我應該叫你賀哥。”
胡銘天笑了笑:“嗬何嗬賀,咱倆本來就是兄弟嘛。”
“是啊,漢字真是博大精深,光四聲和多音字就夠老外琢磨半年的,欸你說,你這個賀和打麻將胡了的胡,古月胡有啥聯係不?”
呂瀚眠端著茶缸子剛要喝,一聽這話嘴被燙了一下:“。。。虧你還是搞文化的,那個字是和,和平的和,發胡的音,真給北京人丟人。”
胡銘天淺笑一下。
何子楓有點掛不住:“我知道呂爺爺,就是想考考賀斌嘛。”
“還考人家呢,連個保姆都不如。”
呂瀚眠端起茶缸吸溜著。
何子楓沒有氣餒繼續發問:“欸,你家裏就你一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