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早該把他是我哥的實情告訴你,但胡銘宇。。。不希望把我攪進這件事,他希望和你單獨解決。”
胡銘天說這句話時明顯感覺得出他的緊張,呂新圓凝視著他的眼睛。
“解決什麼?”
“他沒說,我也沒問,你不知道嗎?”
“銘天,你對你哥有多了解?”
“你指哪方麵?”
“做人做事的根本。”
胡銘天嘴角一翹:“看來你們之間的矛盾比我想象的要深,別的不好說,但胡銘宇這些年所付出的一切都是為了整個胡家。”
夕陽的餘暉漸漸淡去,夜幕降臨。
帝都三傻客廳裏,林曉曉盤腿挺直腰坐在沙發上瞧著何子楓在麵前來回踱步。
“不就是一頓飯嘛,至於嗎?”
“不是因為你逃單的事。”
“那是什麼?”
何子楓站下:“胡銘天挑明了胡銘宇是他的親哥哥。”
“什麼,他當著你和呂新圓的麵承認的?”
“他倆單獨談的,我陪著呂爺爺。”
“胡銘天怎麼會突然說這些?”
何子楓故意避開林曉曉鋒利的眼神,喉結動了一下。
“是你逼他說的對不對?”
“真不怪我,倘若胡銘天不願說,我再怎麼誘導他也不會承認哪。”
林曉曉瞪著他:“言而無信,已經是第二次了。”
“行行,事不過三,我這不也是為了新圓好,不想讓她受騙嘛。”
林曉曉壓了口氣:“判斷胡銘天和胡銘宇是否同謀,一件事就可以證明。”
“你是說。。。那份證據?”
“嗯,東西在你手上嗎?”
“不在啊,回北京我就給新圓了。”
“啥,你咋那麼猴急呢。”
“她是老板,我當然要上交啦,要不我現在打電話提醒新圓一下?”
“算了,或許已經晚了。”
另一邊的醫院病房,呂瀚眠坐在床邊泡著腳,呂新圓往盆裏到了一些熱水。
“圓圓,你和小賀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啊。”
“沒有啊,什麼事能瞞得住您哪。”
“不對,我隻是輕微的一氧化碳中毒,還沒傻,你倆一定有事。”
“是何子楓跟你說什麼了嗎?”
“他?哼,那孩子明顯跟你是一個戰壕的,問他幾句都故意岔開話題,我幹脆放棄刑訊逼供了,尋思著自個兒的親孫女想必不能瞞著我吧。”
呂瀚眠假裝不經意地低頭說著,兩隻腳在盆裏互相蹭著,呂新圓露出一絲笑容。
呂新圓拿起掛在旁邊的毛巾:“爺爺,假如在戰爭年代您要是被捕了,一定是那個想辦法跟敵人周旋,給他們提供假情報的人吧。”
“那是何子楓他姥爺,唉,當初鬼子打進北京城,你太爺爺為了保住雇主們委托保管的那些國寶字畫,帶著一家老小逃到南方避難,解放後才回來。。。”
“後來呢?”呂新圓好奇地問。
“後來,”呂瀚眠板起麵孔,“你和何子楓是一個老師教的吧,老家兒的奮鬥史找時間專門給你補課,今兒個的重點是交代你和小賀的問題。”
呂新圓抬起呂瀚眠的一隻腳用毛巾擦著:“您想知道什麼啊?”
呂瀚眠欠了欠身:“胡銘宇是誰啊?怎麼聽著有點耳熟。。。”
“他是上海胡家胡世傑伯伯的長子胡宇,後來改名叫胡銘宇,賀斌是他的弟弟,叫胡銘天。”
呂瀚眠聽完差點從床邊出溜下來:“啥,他是天天。。。”
呂新圓連忙起身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