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小媽,這是公司的最後一本賬目了,您是財務方麵的專家,集團CFO,看出有什麼問題嗎?”胡銘宇直起腰雙手交叉望向張美蘭。
張美蘭眉頭一挑,拇指和食指拿起茶杯品了一小口沒有理會胡銘宇,目光落在老崔的身上。
“老崔,兩年多時間,公司財務管理得不錯,當初董事長和我沒有看錯人。”
“感謝董事長和夫人的信任,配合好胡總將北分公司發展運營好,是我的分內之事。”老崔的回答滴水不漏。
張美蘭把茶杯放下,話鋒一轉:“是啊,做賬的功夫也是增進不少呢。”
老崔頓時麵色倉皇:“我是嚴格按照公司財務製度進行工作的,夫人。”偷眼瞅著胡銘宇。
張美蘭淺笑一下:“一家新成立的公司資金流水和財務賬單竟如此滴水不漏,離不開老板的管理有方啊。”
“小媽誇獎了,我大學畢業就跟隨老爸東擋西殺衝鋒陷陣,公司最艱難和窘迫的時候都挺過來了,宇天擁有今天的成就來之不易,一路走來讓我學到最多的是父親對事業的摯愛和管理企業的嚴謹態度,當然還有後來小媽的諄諄教導,受益匪淺。”胡銘宇的回答言辭懇切,字字珠璣。
張美蘭的笑容變得僵硬,她自然聽得出胡銘宇的言外之意,當年在公司最危難之際是胡銘宇幫助胡世傑力挽狂瀾於水火,張美蘭作為後來的既得利益者,坐享其成,這也是胡銘宇和張美蘭矛盾的根源所在,張美蘭清楚是時候亮出殺手鐧了。
“說得好,我代董事長謝謝你這位集團的大功臣,但我前段時間聽說了一件事,好像與北分公司有關。”
胡銘宇沒吭聲靜待下文。
張美蘭從包裏拿出一份資料,放在老崔和胡銘宇麵前,是有關胡銘宇和北分公司利用公款走私倒賣文物並通過境外拍賣洗錢的證據,放出大招後張美蘭的表情重新變得囂張起來。
老崔明顯對張美蘭的突然攻勢準備不足,他看了眼胡銘宇,然後拿起資料翻閱著,臉色由黃變白,最後漲得通紅,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怎麼了老崔,給你們老板也看看。”張美蘭步步緊逼。
老崔不知是否該聽從張美蘭的命令,拿著資料懸在半空。
“不必了,這件事我已知曉,正準備向小媽彙報,”胡銘宇對門外喊了聲“進來。”
門一開,吳勝寒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個檔案袋,雙手呈在胡銘宇麵前,張美蘭感到意外。
“請小媽打開吧,以解開她的疑惑之門。”
吳勝寒畢恭畢敬地將檔案袋放在張美蘭眼前,張美蘭皺了皺眉頭問:“這是什麼?”
“您想知道的答案就在裏麵。”
張美蘭從檔案袋裏抽出一份資料低頭看著,胡銘宇講述了整件事的經過。
原來很早以前胡銘宇就發現了秘書小孫是張美蘭安插在身邊的眼線,但他卻沒有打草驚蛇,還讓吳勝寒有意無意地向小孫泄露相關信息,另一方麵凡是與走私販賣和洗錢相關聯的所有業務全都由吳勝寒在境外秘密注冊的一家公司相往來,與胡銘宇毫無瓜葛,從北分公司賬麵上也查不出任何問題,胡銘宇之所以將計就計,就是想徹底斬斷張美蘭對他的覬覦和威脅,張美蘭看完坐在那臉色煞白。
這還沒完,吳勝寒打開對麵牆上掛著的電視,播放了一段鬆本先生的視頻,鬆本先生力證與胡銘宇是在法律框架下的愉快合作,卻遭到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的惡意誹謗與攻擊,他將保留捍衛自身權益遭受損害的維權行為。
胡銘宇的兩連擊徹底擊垮了張美蘭,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兩年多未見胡銘宇的行為處事變得更加謀略老練令張美蘭感到愕然,眼前的敵人已成為一頭真正稱霸草原的獅王,傲慢與輕蔑注定了張美蘭的失敗。
“小媽,不知這個答案您還滿意嗎?”
“但那些畢竟是文物,你敢說沒有觸犯法律嗎?”張美蘭仍未死心,做最後的抵抗。
胡銘宇笑了笑:“小媽,我必須糾正您一個錯誤認知,那些東西叫古董、文玩,不是文物,屬藝術品範疇,並且是嚴格依據國家《文物法》進行拍賣交易的,我和老爸一樣都喜歡收藏品鑒這些藝術品,每逢春節我都會送幾件明清時期的瓶瓶罐罐給他,老爸最喜歡元青花,上海家中玄關處的那對元代梅瓶不就是我送老爸六十大壽的禮物嘛,照您這麼說,他也成了違法行為中的一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