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聽完有些羞澀,但很快故意板起臉說:“我和虞霏霏唯一的共同點都是舞者,生在東北漂在北京的女孩脾氣都不太好,千萬別惹我啊。”
胡銘天嘴角一咧,回道:“幸好我是長在魔都,在軍營裏錘煉過的特種兵廚子,否則被欺負的一定是我。”
林曉曉被逗笑,胡銘天真的是她見過的最另類的上海男人,機智幽默,比有些北方男人還爺們。
“我特想知道你是先當的特種兵,還是做的廚子?”
胡銘天露出招牌的微笑:“答案將在晚餐時揭曉。”
林曉曉對胡銘天的回答很滿意,兩個人走向路邊的汽車坐進去。
“簽完合同就搬過去吧,東西多嗎,用不用我。。。”林曉曉係上安全帶說。
胡銘天頓了一下:“。。。不用,我自己就行。”他的行李還在呂家大院。
林曉曉啟動引擎,這時胡銘天的手機響起,是胡媛媛打來的。
酒店大堂。
張美蘭和胡媛媛坐在沙發上,一旁放著行李,老方正在服務台前交流著。
或許是經過一天時間的冷靜,母女二人的矛盾有所緩和,張美蘭是一時衝動才打了胡媛媛,胡媛媛昨晚委屈地趴在母親懷裏哭了半宿,張美蘭也心疼落淚。
當年張美蘭嫁給胡世傑正是胡家最低穀的時候,身為上海電視台著名主持人的她毅然決定放棄事業擔負起家庭的重擔,胡世傑才得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之中,後來生了胡媛媛,張美蘭又做了三年多的全職主婦,等到她想重回職場早已物是人非,去胡家的企業成了張美蘭唯一的選擇,但此時胡世傑的態度有些躊躇,他擔心讓張美蘭在公司任職會遭到股東和董事們的質疑,尤其是胡銘宇明確表示不希望張美蘭來公司,胡世傑對兒子的器重與信任從將公司改名為宇天集團可見一斑。
骨子裏不服輸的張美蘭沒有選擇吵吵鬧鬧,而是去學習充電,先是進修了上海交大MBA課程,後又考取了注冊會計師資格證書,讓胡世傑和胡銘宇沒有理由再提出任何質疑,來到公司憑借其突出的表現,成為集團CFO。
張美蘭是典型上海精英女性的代表,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力出眾豔壓群芳,雖著其在集團影響力的逐步擴大,加之胡世傑的身體狀況大不如前,胡銘宇和張美蘭的矛盾日漸凸顯,其實張美蘭也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但她必須給自己和媛媛鋪好後路,因為張美蘭非常了解胡銘宇,一旦胡世傑真有三長兩短,胡銘宇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張美蘭之所以匆匆趕回上海就是去向胡世傑告狀,別看表麵上胡銘宇化解了危機,但經驗老道的張美蘭還是掌握了很多胡銘宇違規做事的證據,尤其是對下屬的管理不力,險些讓胡媛媛吃虧,胡世傑最大的“弱點”就是對孩子疼愛有加,特別是小女兒,更視為掌上明珠,張美蘭的目的很明確,削弱胡銘宇在集團內部的影響力,鞏固自己的地位。
老方辦好了手續,為胡媛媛訂了一間長期套房,張美蘭說她很快就會回北京幫媛媛辦理留學相關事宜,胡媛媛答應母親,坐車前往機場送行。
傍晚,胡媛媛從語言學校出來坐上一輛專車,過往吳勝寒開車接送她的一幕幕在腦海裏縈繞,胡媛媛實在不想回酒店,白天給胡銘天打去電話得知二哥有了新住處,胡銘天說是為了方便胡媛媛搬過去住,她感覺奇怪讓司機改路前往呂家大院。
吃過晚飯,呂瀚眠守在電視機前觀看《新聞聯播》結束後的天氣預報,老爺子嘟囔著台風已經過境,王興東應該快回來了。
呂新圓在廚房心猿意馬地洗著碗,白天何子楓的那番話令她仍無法釋懷,她甚至覺得或許是何子楓搞錯了,林曉曉怎麼會和胡銘天在一起,這時聽見有人在院子裏喊她,呂新圓關掉水龍頭走出廚房。
“圓圓,你怎麼來了?”
胡媛媛上下打量著係著圍裙的呂新圓,“怎麼,不歡迎呀,”壞笑著,“一定跟二哥在廚房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說完瞟向廚房。
呂新圓麵無表情地解下圍裙,胡媛媛疑惑地:“怎麼,銘天哥不在?”
“他已經兩周多沒回來了。”
“啥,出什麼事了?”胡媛媛一臉驚訝。
呂新圓輕輕搖了搖頭。
胡媛媛眯起眼睛盯著呂新圓:“你們倆。。。不會吵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