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若離長大之後嫁給你好不好?”七歲若離睜著美麗的大眼看著自己的哥哥,臉上滿是期待。
“傻丫頭,我是你哥哥,你怎麼可以嫁給我呢?”若矽崇溺的看著自己的妹妹,摸了摸她的頭發,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好了,上學遲到羅”
第一次鼓起勇氣告白,竟然換來這樣的答案,若離躲在牆角邊上偷偷的抹擦著自己的眼淚,啃著哥哥為她準備的早飯走上去往學校的路。
那一年,她七歲,他十二歲,但是他卻已經成熟到可以照顧她,甚至料理她的一切。
“哥哥,你為什麼要跟那個姐姐在一起?”穿著長裙子的若離格外的美,她傷心的看著哥哥拉著另外一個女孩子的手回家,並親吻了她的額頭。
“傻瓜,這是哥哥的女朋友啊,哥哥當然要跟她在一起。”第一次,哥哥不在拉她的手,不再親吻她的額頭,因為哥哥有了女朋友,有了自己喜歡的女孩。
“不要,哥哥不能跟她在一起,哥哥是我的”若離蠻橫的將若矽懷中的女子推開,拉著他的手,哥哥是她的,永遠都是她一個人的,所以她不能讓任何一個女人將哥哥搶走。
“若離,你簡直是胡鬧”若矽生氣的甩開了妹妹的手,將地上的女朋友扶了起來查看她有沒有受傷,還說著些安慰的話,溫柔的語氣是曾經隻有她才有的。
哥哥?若離恍惚的看著自己的哥哥,看著他拉著另一個女孩的手,吻著另外一個女孩的額頭,帶著對她的厭惡走出了家門口。
“不,不要走,哥哥”若離驚慌看著漸漸的遠去的若矽慌張的大叫,她衝了房子,對著馬路的另一端大叫著哥哥不要走。
她的右邊,一輛車飛速駛過來……
“若離……”若矽的聲音在空曠的馬路上久久不散……
那一年,她十八歲,他二十三歲。
罪惡的穿越——
一夢醒來,額頭上皆是汗水,又是過去的那段理不清的糾葛纏繞在心頭,讓若離微微有些惆悵,都已經多久的事了,為何還是那般的剪不斷,理還亂?
微微歎了聲氣,若離起身,披了件衣裳站在窗戶前看著天上的那輪皎潔的明月,又快到中秋中了,可是她還沒有將自己要表演什麼想好。再過幾日就是宮中選秀時日,父親大人千方百計的催促她加緊練習,一定要被選上,為慕容家爭光。
轉身走回梳妝鏡前麵,看著鏡子中的那張依舊是自己的臉,卻已經不是夢中的容顏。倘若剛才那個隻是夢,那麼現實又是什麼?
“四更山吐月,殘夜水明樓。塵匣元開鏡,風簾自上鉤。兔應疑鶴發,蟾亦戀貂裘。斟酌嫦娥寡,天寒耐九秋。”門外一聲男子歎息,推開她的房間:“三妹又失眠了?”
“二哥,進來也不敲門,敢情您是不怕我在府院大叫非禮,讓三娘過來仗則你”若離微微一笑,這個男人是慕容家的二少爺,生性風流,日日在百花叢中扮演蝴蝶,但是又因為天生英俊瀟灑,因而經常會惹得哪家姑娘為他而鬧出點事情來。
“非禮?”慕容馴將頭轉了一圈:“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在我慕容家的地盤上非禮?”
“嗬!”若離捂嘴一笑,不理會他,徑自練習起寫字來。想自己到這裏來已經將近三年,當初隻是一抹幽魂,正好借得了慕容若離的身體得以重生。
佛祖說,這身體原本就是她前世軀客,隻是因為某種關係而同時在兩個時空生存,而她來到這個時空是命中注定,因此她必須了卻一場情緣方可離開。
而這場情緣的主角正是她與她來生的哥哥。
紅牆綠瓦金鑾殿,多少佚事現。
纖纖酥手雁翎諸,勾心鬥角罄竹亦難書。
羞花閉月不再有,宮牆顏如舊。
麟犀一點曲含情,縱萬水千山亦似比鄰。
與首詞寫罷,若離將毛筆至於一邊,輕吹白紙上的墨跡,心中淡淡惆悵:“若是當真進了宮,以後的生活還會現在般自由嗎?”這句話像是在問她二哥,也在自己。
皇帝的後宮自古都是世人爭論的話題,那裏養著一群姹紫嫣紅的蛇蠍美人,她們可以溫柔多情,也可以冷血絕情。在那裏生活,不講究任何本事,隻有一個‘鬥’字。
“若兒好文采“慕容馴依舊一貫的風流嘴臉,拿起若離的詞句念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卻都是擰著俊眉。
“有何不妥?”這詞可是古人所做,難不成他也敢刺?若是如此,她今日可要大大的笑話他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