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狐——王珊珊
一顆紅豆
二兩小酒
四五流年
少了三生
多的,到底是什麼?
前世的前,我是那首陽山下不朽的青狐;今世的今,你近在咫尺未有言語,到底是誰許了我們三世情緣,到底為何,我們三生花未開。
-——王珊珊
“喂,王珊珊,你是一首怎麼樣的歌?”
“我?我嗎?”
王珊珊,聲漸迷離,是啊,我算什麼歌?——《來生緣》?
不,我應該啊,應該是一首很慢很慢的歌。
前世
大漠風塵沙萬裏;漫天煙沙無人跡。
傳說
嬴政為築成皇之基,尋得首陽山,掘盡青銅。殺百萬青狐,以狐血為引,喚媧皇,築成皇之基。
雖妲己未錯,媧皇不許,奈何嬴政大勢已成,青狐亦朽。
“朕,以青銅為金,築為成皇之基,不拜聖人隻拜天。”
“嬴政,汝這是逆天而行,聖造萬物,人過早難慧,既不拜聖,何德單拜天。”
媧皇大怒,降不世之罰,欲以雷霆滅殺,奈何人不如天,聖亦如此,滅世之雷化成皇之基,青銅成金,金鑄成人——都天神煞。
.......
大漠
黃沙萬裏,除了行走的駱商外,難有人蹤。
不過,凡事皆有例外,例如今天:大漠迎來了兩位奇怪的客人——一個些許駝背的青衣老叟,一個唇紅齒白的白衫少年。
看他們行色匆匆的樣子,想必一是逃命,二還是逃命,因為如若不是逃命的話,誰會跑來大漠,如若不是逃命的話,又豈會如此,身行裹素匆匆行跡。
“駕、駕、駕”
馬踏燕飛,鐵騎行沙。
金絲青銅麵,褐鐵輕皮肩,黑虎伴青鎧,血染紅袍衣,這便是大秦鐵騎。馬踏之間,就連這無邊大漠,也畏懼著他們,風停了,沙定了,一刹間,隻餘那金戈鐵馬,鐺鈴作響。
“妖孽,休走!!!”
人力怎可勝馬,須臾間,那鐵騎便追上了老叟與少年。老叟看著麵前將自己與墨兒圍了圈的鐵騎,那滿是裂痕的嘴角不禁散發出了一絲苦澀。
“唉!!將軍這又是何必。”
老叟一襲青衫,立於大漠,那渾濁滄桑的雙目直視著為首之人道:“將軍,您若說老漢與墨兒是妖,這、不假,但是孽,老漢不是,墨兒更不會是。”
“哼!!!妖既是孽,孽便是妖。”為首之人厲聲大喝,他長槍橫指,目光如電,如同一把利刃,似要將那人、那妖透了個心涼,殺個幹淨。
“哈哈哈,蒙恬,老朽與墨兒如何,你心知肚明,又何必這般強詞奪理!”見蒙恬如此作為,老叟更是苦笑連連。
“強詞?奪理!笑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王金口玉言,既說你是妖孽,那便是!”蒙恬收回長槍,冷眸望天。
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說黑是白,那麼黑就是白。蒙恬的言語讓人無奈,卻又無比真實。
嬴政!!!
青衣老叟仰天大喝。
“何人直呼朕!”沙漠虛空中居然形成了一道人型虛影——嬴政
千古第一帝,古來第一皇!這便是嬴政,九五紫金玉龍袍,四海玉珠翡翠頂,他立於這虛空之巔,不怒自威。
人影虛空俯視道:“哦,是你啊,老東西,怎麼還沒有死。”
“嬴政,以凡人之位成就古來一皇,你成功了,為何還要對齡青狐一族趕盡殺絕”老叟之言,蒼涼無奈。
“怎麼,你和朕要理由?”
“是,憑什麼,你如此殘暴,何談為皇,何配稱帝!”這次出言的不是老叟,而是一旁的白衫少年。
“小女娃子,憑你,也敢質問朕,女媧不讓朕為皇,朕偏偏就要為帝!她削去朕四道氣數,自九九變九五,哼!!!不讓朕長生,朕偏偏就要長生。”嬴政虛影此言,是說給墨兒聽的,更是說給女媧聽的,他想告訴女媧,你是聖人,但是是聖人又如何,你聖人,可曾作利人族之事,你造人,不過是為了那成聖之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