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什麼事。”女帝白皙的下巴指了指門的方向。
侍女碧珠擦了擦手,起身朝門外走去。
半盞茶的功夫,侍女碧珠拿著一頁折疊好的宣紙,走回了殿內。
盡管很好奇這紙裏寫的什麼,可碧珠不敢擅自先打開。
關係再親,侍女也不能越界,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就麻煩了。
雲肪宣紙遞給女帝,上麵有墨水滲透的跡象,想來是送來的時候有些著急,字跡未幹,就折起來了。
什麼事情如此火急火燎的…女帝纖白的玉指,打開了雲肪。
一旁的侍女碧珠,滿臉好奇的看著女帝。
見主子神情先是不解,在看了一眼雲肪後,美豔的眸子驀地瞪大。
“裏邊寫了什麼呀!”碧珠八卦的血液被點燃,焦急的想知道裏麵寫了什麼。
可她一靠近主子,卻被主子伸手攔住了。
旋即就見到主子,一點點泛紅的臉頰,露出了幾分羞澀。
閱多了關於情愫的話本,碧珠一眼就瞧出了主子臉上的表情,叫做少女心泛濫…
主子動情了…
字跡未完全幹透的雲肪上,透著一股墨香。
女帝心神不寧,胸口小鹿亂撞,她從未見過如此富有情才的詩句。
他是發自真心的將朕,視為瑤池之上的仙女嗎…女帝玉頰淡紅,感覺臉上火熱熱的。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女帝將這句描繪美人的詩句,羞澀的讀了出來。
身旁的侍女碧珠,跟著女帝一起長大,自然也陪讀過書。
聽明白了詩中所繪,細細咀嚼其中含義,不由得驚掉了下巴。
碧珠腦子反應的快,在主子還沉醉在絕美的詩境當中,她就急問道:“陛下!剛才你說的話,可別忘了!”
“…嗯,啊?什麼話?”女帝柳眉翹起。
碧珠臉上緋紅,搓著手指,“您說,要…要替人家賜婚…”
“朕說過嗎?”
“嗯嗯嗯!”
“哦,你看上了百官中哪家的世子,盡管開口便是。”
“奴婢不要別人,就喜歡這位新刑司…”
“碧珠,朕乏了。”
“陛下…”
“就寢。”
“……”
…
刑司觀。
“三日後,刑司勁衣便會送到觀中。兩位大人,若沒有其他事,小的告退。”
一位灰發年暮的縫人,姿態畢恭畢敬。
其卷著布尺,而後將本子收入懷中,轉身離開了觀中。
汪儒坐在刑司觀內院的石凳上,安靜的品茗賞月。
晨雲整理好衣服,將自己的那杯茶,飲入口中。
秋末的茶水,涼的甚快,入口已無餘溫。
一天的時間裏,汪儒將這段時間,手頭上的案子,一一轉述給了晨雲,頗有耐心。
隻是聽者早就如坐針氈,多數大小案件,晨雲一樣也沒有記住。
隻有關於玄界門的案子,晨雲算是認真聽完。
畢竟這事關自己的存亡。
交接完上一任刑司留下的工作,汪儒將茶具收回屋子,清理了桌麵,便與晨雲告辭。
從這一天的相處來看,這個不苟言笑的主刑司,是個工作狂…
在討論與口述案件上,事無巨細,汪儒非常認真的把案情大致走向,以及一些暫時未理清楚的枝末,全都告知晨雲。
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告別了汪儒,在回去的路上,晨雲兀自在消化著玄界門案件的信息。
目前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玄門妖潮,鐵定是要提前襲世了。
眼下唯一要搞清楚的,是其具體時間,以及提前的原因,是否能夠規避。
如若逃不開這一劫,世間又將陷入危機,而十二刑司要做的,就是讓人界損失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