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賢莊鬆濤閣議會廳
“姑娘,你是如何知道青龍會有個結巴的呢?”一個麵容祥和,身材有點矮胖的中年男子問道?鳳萱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是個深藏不漏的主,問的這麼直白,想急切的知道什麼啊?
鳳萱不動聲色的,放下手裏吃了一半的西瓜,拿起身邊的手絹擦擦手,起身走到張三身旁道:“這位張掌櫃的,你穿一身皮草,身上還有一股禽獸的味道,是人都看出來了。”
鳳萱的跳躍性太強了吧,她現在才回答上個問題,這姑娘是遲鈍還是故意的啊?席久莫還是一臉笑意不動聲色的看著。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辦了著禍害。
“你..這丫頭,說話真是沒教養”
“恩啊,我無父無母,是跟著我太師傅一起長大的,他從來都不教我,你要是說這話,那是說我太師傅了?”鳳萱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廳上的席久莫吐吐舌頭,鬧的席久莫哭苦笑不得。
“哼,那你太師傅肯定也是有人生沒人養的。”
聽到這麼一句話,席久莫的拳頭攥的咯吱咯吱的響,臉上的表情,就跟丟了幾百萬兩黃金一樣,鳳萱可憐的看著張三,這可是你自己跳進去的,不能賴我啊。
“恩,我是沒人養,總比某些人強啊,連我這種沒人養的都知道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某些連人都不如的,受了人家的恩惠,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花人家的,拿人家的,最後還把人家給賣了?”鳳萱繞著張三,邊說邊看,停頓了問道:“張掌櫃的,你說著還算人嘛?是不是禽獸不如啊?怎麼覺得跟你身上的味道有點相似啊?”
聽著鳳萱說的話,張三全身打了個激靈,這丫頭說話輕輕柔柔的,可是怎麼這麼毒,自己的後背都出虛汗了。可這張掌櫃的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哪有這麼容易就被鳳萱的幾句話打敗呢?
“姑娘,這事在下就不好議論了。”張三擺擺手,偷偷的看看廳上席久莫的表情,並無變化,鎮靜的邁向自己的位置,心想奈你也沒有什麼證據來指控我。就你這丫頭,逞嘴上威風罷了,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
“哎呦,這怎麼不好議論了呢?我聽說,張掌櫃的,不就是被莊主救了,然後分給你鋪子,教你怎麼開店,怎麼賺錢的嘛?”鳳萱直接就擋在了他麵前,想跑,也得問問她鳳萱同意不同意啊?
張三拱起手來,朝著席久莫鞠了個躬,“是,小的是受了莊主的恩惠,一直也都是兢兢業業的打理生意,可現在生意不好做啊,能多少為山莊做點貢獻,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
鳳萱就一直盯著說話的張三,一眨不眨,看的他有點發毛,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直至消失..愣在那裏,不該如何是好。
“嗬,是嘛?我怎麼聽人說,你張掌櫃的家有萬畝良田,莊園數座,妻妾成群,各個都穿金戴銀的,吃的是鮑魚海參,山珍海味,還有無數的金銀財寶呢?這些錢都哪裏來的啊,為什麼你每次抱上的報表都是負數額呢?”端著茶,鳳萱不急不緩的娓娓道來,就好似是他張家的管家,對他家的財產了如指掌。
“這...這是有心人的誣告。”說話都有點顫抖的張三,表情凝重的看著廳內的人們。
“是嘛?那我問下張掌櫃的,你一件上好的貂皮披風的價格是多少?”
“二十兩。”
“成本是多少?”
“五兩”
“那好,我除了你的成本費,員工工資,店內日常的吃喝拉撒,人吃馬喂,共計十兩,這戳戳有餘吧?還剩下十兩,我就算你店裏,一天能賣一件,一個月就是三十件,一件十兩,那就是三百兩。這隻是一件貂皮披風的價格。而你店裏同等貨色的物品很多,銷量都很不錯,可是,為什麼?每個月的餘額會那麼少呢?是不是城裏某條街上,某個娛樂場所拜您所賜,生意做的那個是風生水起啊?”
說的張三,啞口無言,她竟然一下子就算的這麼清楚,幾乎就跟天天在他店裏一樣。而席久莫麵色冷清的看著張三。
其他掌櫃的都小聲的議論紛紛,說什麼得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