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很中意你,能到露台上談談嗎?”一位金發碧眼的英俊男人繞著燕離轉了一圈,微微躬身,試圖撫摸她的頭發。
燕離抬起就是一腳踢了出去,那個男人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褲襠蹲了下去,成功地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
看著整個場麵安靜下來,鴉雀無聲的人群皆把目光投向她,燕離開始有些無助,逐漸圍攏的那個金發男人的保鏢們氣勢洶洶而來,她想要躲藏,卻發現無處容身。
但是,一個黑色身影很快擋在了她麵前。
是在大廳遇見的那個穿黑禮服的東方男人,燕離想要說話,卻突然被他抱住。
她想要掙紮,卻聽他在耳邊輕聲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聽好了!這個孩子是我今晚的舞伴,你們是打算對她出手嗎?!”他對幾名保鏢微笑著,看似戲謔的口氣中透著無比的威嚴。
保鏢們望著青年背後人高馬大、臉色恐怖的安德烈,不由得退縮了幾分,轉頭看向他們的雇主。
金發男人忍著命根子的疼痛,賠笑道:“都是誤會,誤會!”
“那麼先失陪了。”說著青年打橫抱起了她,沿著場地的樓梯向上走去。她就那樣被他抱在了懷抱中,一動也不能動,準確說燕離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因為她聽見他問道:“你是在躲門口那群家夥?”
燕離的視線掃過門口,隻隱約看見幾個透著詭秘氣息的黑色身影,她想起老者推開她前的話語,下意識地更加蜷緊身體,將腦袋埋在青年懷裏。
“看來是了,”他笑了笑,問道,“你怎麼得罪他們了?”
燕離搖頭。
“你殺了他們的人?”
燕離仍舊搖頭。
“他們主動攻擊你?”
還是沉默。
見青年微微皺眉的疑惑眼神,燕離粗暴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煩躁道:“別問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仰頭一笑,掙脫了燕離的手:“你就像貓。”
“貓?”
“心情好或者不好,都會試圖咬人。”他笑道。
寬大的木製雙人床上掛著金色和深紅色混合的幔帳,黑色木板采用了東方的古典雕塑樣式,充滿了英倫和中式的混合氣息,他在酒店的房間看起來既複古又奢華。
坐在床邊的燕離防備地盯著青年,卻見他微笑著坐在床邊,偏頭看著她說道:“這麼說很奇怪,我沒有惡意,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幫你。”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他話鋒一轉問道。
燕離偏過腦袋,避開他的視線,一下子站起來,快步走到門邊,貼著門聽外麵的動靜。
他自討沒趣,隻得笑笑,掛起隨身攜帶的耳機,翹腳斜躺在床上,眯起眼睛聽歌。
“你是從中國來的嗎?”他問。
“……”
“知道嗎?我從未抱過女人,你是第一個。”他再次瞥了瞥燕離漂亮的側麵,她的頭發很長,額角的發絲夾帶了汗水與雨水,濕漉漉的,黑色的長發淩亂的披在床單上,被紅色的幔帳襯托出致命的誘惑力,有什麼奇妙的東西在他心底蔓延,或許這就是他多管閑事的動機,哪怕隻是多看一眼。
“……”
“我想我真是做了毫無意義的事。”對於燕離的沉默,他自嘲地笑了笑。見過沉默寡言的,但如此把他當成空氣一樣的女孩,還真是第一個。從未有女人讓他心裏如此不平靜,就像是初戀的少年一樣,但對方卻是冷冰冰的個性,這不免讓他有些受挫。
燕離懷裏的儀器又開始發出尖銳的叫聲,她打開儀器看去,隻見上麵又出現了密集的光點,她後退幾步,一下子撞到後麵的人懷裏。
“看來你很重要,他們居然追到這裏了。”他對燕離做了個噓聲,笑道,“我有辦法,願意跟我來嗎?”
站在房門外,房間中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呻/吟聲。經驗豐富的安德烈自認為已經可以料到裏麵到底是在進行著什麼事情。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又是東方女人,真是有同樣的喜好。噢,說實話,我真不喜歡黑色眼睛的女人。”
站在安德烈身邊的同伴攤手道:“據說地獄魔鬼的眼睛都是黑色的,我想阿爾伯特殿下和親王大人一樣,都是魔鬼的崇拜者。”
“不,不要和我提親王大人,”安德烈痛苦地捂住腦袋,“我絕對不承認這個有著濃烈人類氣息的家夥是親王大人的直係純血統。”
“可那就是事實,或許神秘的東方就是如此奇妙,東方的女人竟然能為我們一族誕下後代嗎?”同伴一臉向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