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玨拿著證件站在前台:“你說是楊青姮在這裏訂了一間房以後就沒有出房門了?”
“對的,先生。”女人接過他遞過來的鈔票,點頭。
宋恒玨皺眉,心裏不安,往她手裏又塞了幾張鈔票:“在哪個房間,你讓我上去看看。”
厚厚的一遝鈔票,女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對眼前兩個男人的動機更加懷疑。
咬牙把錢退了回去:“先生,剛才我把那位女士的入住信息告訴你已經是不合理了,這樣的事情我不能做。”
萬一鬧出人命來,她就是同謀,後半輩子就毀了。
“我真的認識她,不信你看我證件!”宋恒玨著急,從口袋裏麵拿出舊的那張婚姻證明。
然而前台可不是好糊弄的,仔細看了兩眼,越發懷疑:“先生,你這都離婚了,我更不能放你上去了。”
萬一是跟前妻有什麼矛盾,來尋仇的,她負不起這個責任。
“恒哥,你冷靜一點,”方南皺眉,覺得他太激動了,勸他,“楊青姮都辦理了入住了,說明她一點事情都沒有,你這純屬就是靠著感覺胡亂懷疑,而且她要是知道你跟著來了這裏不罵你跟蹤她才怪。”
“你懂個屁!”宋恒玨反駁。
現在大冬天的,而且又下雨,楊青姮最討厭這種天氣,恨不得跑得遠遠的,連夜上火車去南方,怎麼可能會在這裏住一晚上。
不談合作,也沒有風景看,她留在這裏做什麼!
方南被他嚇到了,老實閉嘴。
宋恒玨咬牙,一拍桌子,怒氣衝衝對著前台:“我妻子有哮喘病,你也說了,她一個下午都沒有出門了,萬一她在裏麵出事了,你忍心見死不救?你要是不信我,大可以讓保安跟著我上去!”
前台猶豫,想到這是一條人命,心軟了,點了點頭。
宋恒玨不管身後的保安,朝著樓上就衝,刷開房門,裏麵空蕩蕩的,床鋪整齊,哪裏有半分人氣,麵色一變。
…………
楊青姮嘴裏一片腥甜,是血液的味道。
男人的氣息帶著一股惡臭,讓她胃裏一陣翻滾。
見她沒了力氣掙紮,男人得意大笑:“早這麼乖不就完了。”伸手就扯開了她的外套。
宋恒玨聽見裏麵傳來女人的尖叫,呼吸一窒,渾身滾燙的血液直衝頭頂,一腳踹開了倉庫的大門,看清楚裏麵的場景,心髒一瞬間停滯了。
脫下外套對著楊青姮兜頭罩下。
反過來抓起被警察押住的男人,對著他的麵門就是幾拳。
拳拳到肉的聲音,聽得人牙酸,一時間卻沒有一個人上去阻止。
楊青姮一嘴的血,跟瀕死的魚,張著嘴大口呼吸,在看見宋恒玨那張熟悉的臉時,慌亂的心渾然就安定了下來。
宋恒玨打紅了眼,地上的男人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警察怕他真把人打死了,臉上衝上來阻止。
“青姮。”宋恒玨扔下男人,衝過去半跪在楊青姮麵前,俯首去看她的臉,伸手想抱著她安慰。
剛伸出又猛然縮回來,紅著眼眶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