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起來真難看,”楊青姮肺裏吸進來一口冷氣,費力舉起一隻手,“拉我起來。”
宋恒玨悲傷和心疼僵在臉上,沉默了一瞬,伸手小心翼翼拉著她的手,半摟著她站起來。
身上一團火燒得難受,楊青姮抹了一把唇上的鮮血,冷靜要求:“麻煩警察先生幫我安排一個醫生,他們給我吃了催情藥。”
幾個警察大驚,連忙把他們幾人送上了車子。
還沒坐穩,楊青姮反手就推開了宋恒玨,一人坐在最裏麵的角落裏,麵色潮紅,緋紅的唇染了鮮血,撲麵而來的靡靡氣息,讓前麵的警察脊背僵硬,眼神僵直定在前麵的路上,不敢有一絲鬆懈。
宋恒玨心裏汩汩冒酸水,朝著兩人瞪了一眼,大手伸過去一把拉起楊青姮身上的大衣,手指捏起大衣腹部的扣子,一直扣到了頂端。
楊青姮就沒有那麼好受了,男人的手指發涼,粗糙的指腹若有似無劃過她火熱的脖頸,冰與火的交融,電流劈裏啪啦從尾椎骨竄上脖子,腦子裏理智的那根弦越來越緊繃,隻需要一點火花,一場大火就會轟然爆發。
她深吸一口氣,猛然睜開眼睛,男人白皙的手指就在眼前,無名指上青紫色的血管染上了情欲的味道,異常惑人。
楊青姮眼睛發熱。
卻用力拍開他的手,聲音冷得嚇人:“滾遠點。”
宋恒玨看出她眼底的嫌棄,手指的動作一僵,扣上她脖子上最後一顆扣子,老實坐遠了一點。
頓了頓,又探頭去看了她一眼,後知後覺地委屈。
楊青姮沒有精力顧及他什麼心情,死死壓著身子裏麵冒出來的火苗,喉嚨裏的血腥味越發濃鬱。
終於到了衛生所,宋恒玨抱起她就朝著醫院裏麵狂奔。
“這……這藥我也是第一次見,我醫術不精,治不了,你們要到市醫院那邊去。”醫生是個老頭,把完脈尷尬地搖了搖頭。
宋恒玨抿唇,小心蹭掉楊青姮嘴角滲出來的血,臉色難看:“你這裏不能治,哪裏能治?”
“要到縣醫院去,那裏的醫生沒準有辦法,”醫生指了指外麵,“沿著這條路一直走,開兩個小時的車子就到了。”
猶豫了兩秒,看了楊青姮一眼,補充了一句:“不過我看她這樣子怕是等不了。”
這麼強的藥性,挺這麼久已經是極限了,再挺下去腦子充血就完了。
“兩個小時?!”宋恒玨臉色一變,撈起楊青姮就朝著外麵跑。
兩個警察緊緊跟上。
“宋恒玨,你放開我。”楊青姮的臉被按著貼在宋恒玨的胸膛上,骨子裏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痛,癢,腦子裏麵的想法已經不受控製,身子蠢蠢欲動朝著他身上蹭,她擠出最後一絲理智虛弱出聲。
溫軟的唇瓣壓在脖頸上,動脈的血液像是被倏然點燃,宋恒玨的大腦泵然乍現出大片的煙花,耳邊的一切都變成了虛無,他傻傻抱著楊青姮,手指僵硬,不知所措,嘴巴都禿嚕了,驚叫出聲:“楊青姮你……你別這樣。”
吞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前麵兩個警察對視一眼,猶豫著回頭:“……你們還去醫院嗎?”
宋恒玨伸出大掌,抵住楊青姮的臉不讓她湊過來,然而女人的手卻已經不規矩摸進了他的領口,冰涼的觸感激得他渾身一個激靈。
後麵兩人你來我往,哪裏有精力回答前麵的警察。
最後是方南拉開了車門率先跳下車子:“走吧,夫妻倆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
兩個警察猶豫了一下,聽著後麵傳來的滋滋水聲,臉色爆紅,對視一眼,緊跟在方南後麵逃命似的跳下車子。
幾人下車,窄小的車廂裏麵氣氛愈發火熱,隻有兩人的呼吸在深夜裏交融纏綿。
宋恒玨手背隱忍得青筋怒張,伸進衣服下擺,強硬扯出楊青姮的手按在頭頂,滾燙的額頭緊緊抵住她的前額把她壓在車窗上,漆黑的眸子閃爍著幽暗細碎的光芒,呼吸急促:“楊青姮,你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跟我在一起。”
楊青姮昏了頭,隻看見他的唇一張一合,大腦空白,胡亂點了點頭,紅著眼難耐咬上他的薄唇。
宋恒玨倒吸一口冷氣,渾身的血液直衝頭頂,手臂上肌肉噴張,用力掐住她的腰按進懷裏,堅硬的胸肌腹肌硌得楊青姮身上發疼,大腦卻越發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