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在加洛瓦腰間綁上一個小裝置,謊稱是枚炸彈,對她說:“加洛瓦,跟我乖乖走吧,不然這枚炸彈會把你的腹腔炸爛。靠在我身上,看上去象個討人喜歡的情人。”
“英俊的男子,你得有明確的許諾:不能殺死我。”
“不會的,加洛瓦!說實話吧,我還沒接到任何關於你的拘捕命令。但哈德爾……”
“那猶大不會饒我的。”
“隻要你肯講出你所知道的的一切,協助我們抓住雷曼,我可以勸哈德爾放你。”
“你保證?”
“當然。我保證哈德爾不會殺死你”。
“那好吧。”
秦森抓住了加洛瓦的弱點。
他倆從人流中穿過,人們絲毫不懷疑,那女人勾搭上了一個漂亮的中國男人,那女人大概玩膩了白種人,想換個口味。她太性感了,誰都會說她不是個正經女人。
他們來到摩薩德的秘密駐地。門上掛著的牌子是“以色列商產品貿易公司”。
裝著瓦爾特屍身的鐵皮箱被扔進了大海。
哈德爾聽了秦森的建議,決定留下加洛瓦,讓她帶路去馬提島地穴,以戴罪立功。一切結束之後將她交給德方警察局處理。
哈德爾拍拍秦森的肩,喜悅地說:“瑪瓦無憂了!”
9魔窟毀了,但要告誡世人……
“情況不妙,頭兒!”狼先生摘下麵具向享利?根舍導演也就是雄獅托馬斯?雷曼彙報,他的神色慌張不安。
雷曼責備地望他一眼:“馬丁,元首馬上要醒來,幹嘛說這不吉利的話。”
馬丁,多熟悉的名字!瑪瓦斜了一眼,以便記住他的相貌。正是此人在前台指揮新納粹分子的政治騷亂,攪得國家不安。
雷曼叫諾登教授和馬丁去另一間秘室商議。
瑪瓦知道哈德爾正協同101反恐怖突擊隊攻擊地穴,按計劃將請巴西海軍少將施密特尋找一個合法的借口,用軍用艦艇封鎖馬提島周圍海域,一批蛙人將從水下暗門突入地穴。哈德爾、秦森將押著加洛瓦由島上暗門突入,101反恐怖突擊隊將用麻醉槍彈奇襲,在5分鍾內製伏海因裏希和他豢養的殺手。
在秘室,經過商議:馬丁負責指揮納粹黨徒抵抗外來的攻擊,雷曼繼續監視西科爾,使元首順利複活,不出絲毫差錯,諾登記錄這一偉大事件,以便載入納粹史冊。
地穴堅不可摧,雷曼有恃無恐。他不相信敵人會攻破那幾道沉重的鐵門。
他目不轉睛盯著化名弗郎西斯的元首,他終於睜開了眼睛,在西科爾幫助下在容器內坐直了身子。
冷藏科學成功!西科爾高興地說:“弗郎西斯將如大夢初醒,他會發一陣愣,充分休息後就可恢複語言功能,開口說話。”
“啊,偉大的時刻!”雷曼扶元首坐進手推車,推入他的起居室。
希特勒複活了!他東張西望,用耳諦聽。他看到了愛妻,看到了愛犬,還有心腹皮爾曼。他把諾登當成了戈培爾,把雷曼當成了戟勒爾醫生。他開口說話了,無對象地問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元首,敵人向我們發起進攻!”雷曼說。
希特勒的記憶在恢複,他含混不清地說道:“快給前線將軍拍電報:趕緊給柏林解圍。海因裏希的軍隊、溫克的軍隊、第九軍團……在幹什麼?”
雷曼沒作解釋,含糊地說了一聲:“是!”
“他剛剛蘇醒,需要休息,”西科爾指著一台小型診斷儀說,“弗郎西斯的心跳、脈博都未恢複到正常值。”
“諸位,為了元首的健康,請吧!”瑪瓦以“愛娃”的特殊身份支走了雷曼、諾登,老家夥皮爾曼賴著不走,他是貼身衛士,自然有權利緊跟元首,寸步不離。
瑪瓦知他已是聾子,不加防範地對西科爾說:“博士,你也許已明白弗郎西斯是什麼人了?他是法西斯頭子希特勒。你讓這魔鬼複活,將給世界人民帶來災難。博士,你還不迷途知返?”
西科爾吃了一驚:“你不是他們一夥的?”
“我叫瑪瓦,德國警察,請博士助我一臂之力,把這魔頭弄出去,交給人民審判。”
西科爾遇見過許多驚奇事,但沒有比此事更讓他吃驚的了。
“舉起手來!”皮爾曼把手槍指著瑪瓦。這老家夥突然年輕了許多,耳也不聾了。瑪瓦嚇出一身冷汗。
我要輸在這老家夥手裏,瑪瓦在心裏歎息。
西科爾知道這事的分量。敵人的威脅、利誘使他迷誤,差點丟了一個科學家的良知。
二戰的慘劇不能重演,他想。
西科爾抄起一隻藥瓶向皮爾曼頭上砸去,皮爾曼槍彈射偏了,大約由於40餘年沒有使槍的緣故,食指不由自主勾了扳機,彈頭射穿瑪瓦的裙衣,鑽進了希特勒的左胸部。
本很虛弱的希特勒當即翻了白眼,甚至連垂死掙紮的力氣也沒有。
瑪瓦回身一拳擊倒了皮爾曼。
皮爾曼痛不欲生,撲到希特勒的屍體上,大叫:“元首,我有罪!我有罪!是我殺死了您!是我殺死了您!我將隨您而去!元首……”
隻聽“噗噗”的一聲悶響,皮爾曼脖子一軟腦袋擱在希特勒屍身上不動彈了。他將槍口抵住前胸朝自己開了一槍。猝不及防,瑪瓦無力控製局麵。她使了很大的勁才掰開皮爾曼握槍的手,奪過槍,並從皮爾曼腰間摘下子彈匣。有武器在手,膽壯了許多。她讓西科爾把希特勒的屍體裝進一隻大袋子裏,用手推車向出口推,以便與哈德爾帶領的101反恐怖部隊裏應外合。
第一道鐵門已被101反恐怖突擊隊用zha藥轟開,但地穴裏的電視監視係統還在正常工作。元首起居室的一幕雷曼看得一清二楚,他萬萬沒想到瑪瓦會是打進來的德國女偵探,太可怕!太可怕!他提著輕型衝鋒槍去堵截瑪瓦,殺死她和西科爾,奪下元首屍身,萬不得已就毀掉屍身,讓摩薩德連根頭發也撈不著。
瑪瓦見雷曼殺氣騰騰走來,而且手中提著最現代化的衝鋒槍,知道此人來者不善,他準是從監視熒屏上看到了在“元首起居室”發生的一切。不等他端平衝鋒槍,瑪瓦一掌推dao西科爾,然後就地一滾,滾到甬道轉彎之處,將身子隱在水泥牆之後,一槍打在雷曼腿上,雷曼跪地轉身還擊,槍口吐著火舌,聲如爆豆,瑪瓦若非置身死角,早已被打成蜂窩,她隻是被反彈的彈頭輕傷了四五處。在衝鋒槍停歇的瞬間,瑪瓦一槍打在雷曼腹部,腸子流了出來,腥味彌漫。雷曼自知必死無疑,艱難地對著無線話筒下達命令:“諾登,執行3號方案!”
什麼是3號方案呢?瑪瓦不清楚。
這時又一聲爆響,瑪瓦被強烈的震動彈離地麵,摔倒在地。她估計是哈德爾他們用zha藥轟開了第二道鐵門。
諾登帶十幾名納粹武裝分子向瑪瓦衝來。甬道是一片火網,西科爾被子彈撕成碎片,血肉橫飛。瑪瓦開槍打壞一隻門鎖,閃進一個小屋躲避。諾登找到了布袋,解開口子,認出是希特勒。他扛著屍身沿甬道向東走了百餘步,摁了牆上一個印有骷髏頭的鍵子,於是牆體裂開,露出一個約50平米大小的毒魚池,內裏飼養著吃人的皮拉魚。諾登抱著屍身跳入池內。這忠實的納粹分子要為魔鬼希特勒的屍體殉葬。
成群的皮拉魚撕食兩具屍體,頃刻間肉身化為烏有。納粹黨徒鳴槍送葬。
一個納粹黨徒打開了一扇閘門,海水沿地下管道漫了上來。甬道積了幾米深的水。
一批蛙人在水中搜索。
瑪瓦抓了一個漂浮物沿甬道向西遊,她想,那裏是入口,會遇上哈德爾和秦森。
瑪瓦被一個女人救起,她就是古巴流浪者瑪塔?奧哈拉,她曾是雷曼配給西科爾的情婦。
瑪瓦醒來,睜眼一瞧,抱著她的是哈德爾,他身後站著英俊的中國男子秦森。
瑪瓦流著淚說:“哈德爾,我沒完成任務,未能將希特勒屍體帶出地穴,托馬斯?雷曼被我打死了……”
“好姑娘,”哈德爾安慰道,“隻要你活著,就多一個見證人。你隻消告訴世人們‘二戰’曆史之謎有了最新線索,對他們說一句‘警惕呀!法西斯還會死灰複燃’,這就夠了!好姑娘,你會受到嘉獎。”
“謝謝!”
瑪瓦去擁抱秦森,並在他耳邊說:“請我吃晚飯好麼?”
秦森點點頭,並低頭親吻瑪瓦的芳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