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細端察,又能看出她有化妝。
程晏生冷靜發火:“我第一次聽說給人當老師,還要負責私底下的生活,秦家給你兩份工資?”
說完,他頂著那張俊美的臉,肆無忌憚的掃她。
這算什麼?
赤裸裸的羞辱嗎?
“我沒什麼好說的。”
程晏生當即眼睛一瞪:“是沒什麼好說的,還是心裏虛,不敢說啊?”
溫年不痛不癢:“這是我工作的事,不方便說。”
“把手機給我。”
她看向男人,下意識的繃緊了臉,眸子中映出警惕防備。
程晏生神情冷淡如霜:“打電話給秦先生,讓他過來一趟。”
“你憑什麼?”
溫年麵上不動聲色,眼睛悄然的冷下去。
“憑我是你男人,跟你睡在一張床上,夠不夠?”
程晏生冷笑起來時,臉部肌肉在顫,下顎繃得很緊,那副麵容狠戾陰險得,宛如一隻摘下麵具的閻羅。
她站著紋絲未動。
似乎用這樣的沉默代替情緒表達。
“你不打是吧?”程晏生掏手機:“我來。”
聞言,溫年臉色哢嚓一下沉到底。
看男人的表情動作,不像是在嚇唬她,她猶豫著不敢上前去搶。
但不搶……
短暫的鎮定過後,溫年抬起手:“別打。”
程晏生眼疾手更快,他握住手機的手指往懷裏一收,徹底隔開她的撲勢,女人抓了個空。
他佯裝出一副不解又疑惑的表情:“你要幹什麼?你不肯打,難道不能讓我打嗎?”
秦讓說過,自己有棘手的事。
若這個電話打過去,擾了人家大事,那就是失態。
而程晏生根本沒管她臉色多難看,號碼已經按出去。
“程晏生,你別逼我。”
他隻是冷冷而又無辜的看她,再沒別的動作。
直到電話接通,裏邊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是秦讓的:“喂,我是秦讓,請問哪位?”
溫年這次是真急眼了。
她下意識去搶手機。
程晏生也不躲不閃,站在那任由她搶,對麵是秦讓,他篤定了她不會說話喊,光看著她急眼,宛如欣賞打量藝術品。
“我……”
他剛張開嘴,唇瓣被一道清香堵住。
溫年以吻住他的方式,讓他閉嘴。
女人唇瓣柔軟,觸感好極了。
彼此間呼吸急促,心跳加劇,接連著紅了臉跟耳朵。
程晏生看著溫年情緒破防,再到一點點修護好。
甚至是對他的祈求。
她平穩呼吸,慢慢回歸到麵無表情的狀態,而這整個過程僅僅十秒鍾,秦讓在那邊問了一聲:“喂,哪位?”
程晏生嘴角浮現一抹玩味。
“不好意思,我打錯了。”
他這才肯掐斷連線,拉開手機。
威脅解除,溫年長舒一口氣,心重重落下。
可下一秒,她被男人抵在身後牆壁上,一個霸道強勢的吻落下來,帶著危險極端。
程晏生單手扣住她手腕,另一隻去抬她下巴。
加深這個吻。
這種時刻,男人是最危險的。
為了避免沒必要的麻煩,溫年忍了能有十來秒的樣子,吻到男人沒了耐性,他聲音低沉:“跟我這裝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