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肮髒手段(1 / 2)

她端起,靠過去。

手背覆上一道熱力,程晏生抓住她的手,唇角咧著,弧度不大不小:“年年,你真的要跟秦讓結婚了嗎?我不信。”

隻有他自己清楚,那分明是笑,心裏卻是疾苦。

沒人知道,程晏生這半個多月是怎麼熬過來的。

溫年手不抖不顫。

她甚至冷靜理智的垂下眼眸,盯著他的手背跟虎口看,不疾不徐的說:“程晏生,我是有男人的女人,你這樣不合適吧?”

他沒鬆手:“我們沒離婚的時候,你不也跟秦讓好,怎麼就不合適,在他那合適,在我這就不合適了?”

男聲尾音稍稍揚起。

麵對程晏生的挑釁,溫年沒有急躁。

反而異常的冷淡:“這話可別亂說,婚期內我沒出過軌,倒是你……”

“我怎樣?”

男人五指收攏,他指節掐力結結實實的通過她的手背,傳到血肉中,導致溫年握著杯子的手,也如同跟著收緊。

兩人的氛圍一觸即發。

溫年試圖抽了下,但她動作不是很大。

也是試探性的姿態。

程晏生的力氣看似不大,實則她根本抽不出來。

他若是不肯放手,她插翅難逃。

她看到他的臉,在一寸寸變得嚴謹而嚴肅,青筋浮上額頭,程晏生很少有這樣的表情,哪怕是跟人打架,他都少見。

“溫年,你跟秦讓結婚試試。”

不是他氣勢強大。

而是程晏生說這話時,有些威脅在其間。

溫年不怕他:“又想拿什麼威脅逼我?程

晏生,你現在還有我什麼把柄,能讓我乖乖聽你的?”

以前是她愛他,她自願聽他的。

後來是他逼著她聽話,不敢半分忤逆。

如今,溫年自認為自己赤裸裸一條命,要錢沒錢,溫重堇坐牢,宋心慈戒賭,她已經不剩下什麼利用價值了。

準確說,早就被程晏生榨取得一幹二淨了。

“年年。”

程晏生呢喃的叫她名字,那種聲音冷沉得像是一把刀子,竄入她的身體,在裏邊攪動,他跟她在床上的時候也這樣喊。

溫年渾身都是冷意。

她的後背脊,她的脖頸,她的胳膊跟胸口。

尤其是被他拽住的手。

感覺到她的異常,程晏生趁熱打鐵:“你跟他玩了這麼久,怎麼還沒膩,我都快等不及了。”

“你什麼意思?”

兩人相隔不到半米距離。

程晏生身子往前靠,離得她更近了幾分:“你不知道嗎?你大哥已經出獄了,我找人讓他出來的。”

他的聲音無波無瀾:“還有他在清城那些債務,也是我幫他一次性搞清楚的。”

溫年的瞳孔緊縮。

她下顎跟臉都在顫抖。

內心是無比強烈的難以置信。

程晏生說:“不然你以為你能在岄府待得那麼安寧?”

她也覺得詫異,那些人竟然沒來找過她。

果然,這一切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片刻寧靜,溫年恨自己,她那麼清醒,終日提著心,早應該想得到的啊!

驚蟄跟驚駭過後,是無比的平靜。

溫年也不抽手了,任

由他掐著自己,那杯水再無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