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生表麵不動聲色,內心早就洶湧狂狼了。
他語氣淡淡的:“各憑本事。”
“原來程總的本事也就是這般,屬實讓我刮目相看啊!”秦讓一般不跟人當麵刺,除非是不順眼的人,忍無可忍。
程晏生看過來,盯著秦讓的領帶,那個領帶的打法很特別,他不可能認不出是出自溫年之手,當初能享受這等待遇的。
是他程晏生。
心裏別提有多酸,有多嫉恨。
比誰掏了他心窩子還難受上百萬分。
他恨不得上去把秦讓的領帶揪掉,全靠意誌力壓著,才沒動手。
程晏生目光明晃晃,赤裸裸,秦讓想看不見都難。
他不遮不掩:“沒錯,是年年幫我打的。”
秦讓今早上特意去送她上班,也是特意扭歪掉領帶。
他當初的心思,隻是想讓溫年多關心他,可沒想過拿這事氣程晏生。
結果還弄巧成拙,妥妥扳回一局。
話音剛一落下,程晏生那張臉肌肉繃緊,他下顎處稍稍抬動,在磨牙根,互相往對方心窩子捅刀:“她不會愛你的。”
秦讓冷笑:“你就這麼肯定?”
此刻的程晏生看上去,著實有些虛張聲勢了。
越是害怕什麼,越會說什麼反話。
他確實怕溫年愛上秦讓,感情這種事很難說,兩個人分別久了會日漸疏離,同樣的兩人接觸久了也會彼此愛上。
溫年是個什麼樣的人,程晏生還是了解的。
她外表堅韌,內心脆弱,這樣的人最經不住的怕就是
溫柔攻勢,但凡你待她好一點,她就容易心軟如泥。
程晏生提著一口氣:“她跟了我三年,你覺得呢?”
秦讓不甘示弱:“三年你都沒好好待過她,別說三年,三十年也就那樣吧!”
氛圍緊促得要一觸即發。
眼看競標會馬上要開始了。
沈南意主動開口:“要不咱們先過去吧!”
程晏生沒動腿,三人靜靜的站在原地,男人之間眼神產生濃烈火花,沉默數秒後,終究是秦讓先走:“沈小姐,陪好程總。”
沈南意沒應聲。
沈家跟秦家說不上交好,但兩家也沒恩怨情仇。
在這種地方,她作為沈家的晚輩,也是得給秦讓一些麵子。
可她也不好應話,去戳程晏生的心窩,索性不吭聲。
心裏一陣陣的煩躁,不止的往上湧動,程晏生握在身側的手指,攥起捏成兩根拳頭,隨而再鬆開,他撇頭去看秦讓走遠的身影。
牙根用勁,後槽牙都磨得疼。
這次競標,不光是程秦兩家實力相當,海港不少名門望族也都虎視眈眈,想要拿下。
在一旁盯了許久的富景山莊王總,趁機上前。
臉上堆積笑容,端著酒往程晏生那湊:“程總。”
程晏生跟沈南意都看他一眼,前者是不以為意。
後者是不屑。
富景山莊那樣的身價,跟程氏搭檔,那還是遠遠夠不著邊的,別說一個,十個富景山莊都不夠格。
沈南意本想叫走人。
王全開口了:“我是富景山莊的人,這次奉
山莊老董事長的命,過來爭爭競標,其實這種競標也輪不到咱頭上,就是湊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