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有沒有受傷?”
他目光鎮定固執的看著她。
溫年說:“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好,待會去做個全身檢查。”
溫年剛落下的心,瞬間提起,這算什麼回事?
她在原地遲疑了片刻,心想反正程晏生也來了,自己不該再候在這個地方,到時候找沈輕舟要一個賬單轉錢。
心中饒是想著,溫年起身作勢要走,程晏生高大的身形抵住去路,將她攔下。
他氣息略顯紊亂灼烈,打她頭頂往下蓋,有些都吹到她耳畔了。
溫年往旁走幾分,程晏生跟著她的步伐,寸步不讓。
“想幹什麼?”
他態度立場十分明顯:“檢查完沒事再走。”
根據沈輕舟跟他講的話,兩人在酒店那邊打得很凶,當時他都拉不開人,而且是秦芮歡撞了溫年,她腰上肯定有傷。
她再是掩藏不露。
程晏生多眼尖的人,他打進門,就發現她坐姿不對,是刻意的維護著腰杆不受力的姿態,所以他才堅持到底。
他不動聲色的把她抱起。
雙腳離地,溫年嚇得不敢動彈,她雙手本能去勾住他的脖子:“你放我下去。”
程晏生對她的反抗以及要求,那是不聞不問,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當作空氣。
“程晏生,咱們這關係你這麼做,是想害死我。”
這句話一出。
男人的腳步停住,程晏生的視線與她的,僅隔著不到二十公分,他低俯著眼簾,聲音特別的低沉:“
她不敢有下次。”
這樣靠近的距離,溫年的心髒止不住的狂亂。
她抿了抿唇,艱難吞咽下去一口唾沫:“你太小看女人的嫉妒心了,就像今天,你也想不到她會來打我吧?”
“今天是我的疏忽,怪我。”
程晏生知道秦芮歡這番回來折騰,遲早要查到謝青竹跟溫年這來。
隻是他沒料到,他這次來岄府約人吃飯,秦芮歡會屁顛屁顛的跟過來。
完完全全是出乎他的意料。
因為這件事沒幾人知道,除了沈輕舟就是衛宗,唯一的可能性,怕是秦芮歡逼著沈輕舟說的,他這人對待美女向來嘴軟。
可沈輕舟更不知道,秦芮歡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來找溫年算賬的。
“放開我,我自己走進去。”
程晏生紋絲不動,盯著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溫年再三保證:“我保證我不會走的,一定進去做完全身檢查。”
她現在唯有的辦法,也就是聽他的話,否則按照他的脾性來說,他有得是時間跟功夫耗在這。
他耗得起,她耗不起。
小肖還等著她回去機構附話呢!
這次,程晏生有所動靜,身子彎了下,把她放下來,女人柔軟的發絲越過他臉頰,帶著一片清香,他懷念又貪婪。
甚至有些傷懷。
“年年。”
聞聲,溫年退後兩步,用那種格外謹慎防備的眼神看他。
“沒什麼,我就叫叫你,檢查完了在裏邊待著,不用急著出來,我得先去處理一下秦芮歡那邊的事
。”
“嗯。”
至於他要去做什麼,她毫不在意。
溫年去前麵機子掛好科室,再等在門口等著叫到她進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