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幫忙查一下東城的醫院，程如儀這個轉院，是勢在必得的。
等到了公寓，她就盤算著跟程晏生揭開話題。
溫年覺得，他大概率不會拒絕。
在德記點了兩份，程晏生不太愛吃這種點心，勉強陪著她吃一些，從德記離開，回公寓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
晚點他還得回公司開會。
溫年緊著時間，跟他提了程如儀的事情：“我是覺得，這件事有必要的，不然姐她心裏也難受。”
“轉院不是我說了算，得先問過媽跟爸的意見。”
溫年說：“你是為難嗎？”
“當然不是。”
溫年那點心思，都被程晏生看在眼裏，他知道她想做什麼，也猜得到她下一步的動作，肯定是要去找董暖出口惡氣。
隻要不是鬧到收不了場，他都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叔叔阿姨那邊，我來說，順便這輩子也打算去看看兩位。”
至打寧美嵐被打壓下去後，董暖回老宅的次數多了不少。
程青待她的態度，也不如往常那般的冷淡，起碼會坐在一張桌子上，共用晚餐，偶爾幾次還會提及到程晏生的婚事。
董暖這個人比較圓滑。
她從不在程青跟前，說起溫年。
這日，溫年特意派人送了一份禮物給程青，董暖在飯桌上，剛坐下，程青就沒緣由提了一嘴：“最近溫家那孩子回海港了？”
董暖有些納住。
好幾秒才收起表情：“是吧！”
程青也沒問她，徑直開口：“她今
天拖管家給我送了份禮，禮物價值還不輕，是徐東南的八馬圖。”
溫年趕來海港城，第一件事是討好前任公公。
想的從未是她這婆婆。
雖然溫年跟程晏生早就協議離婚，她跟她也很少再有來往，可董暖這心裏很不是滋味，她在想溫年這是什麼意思？
想越過她，直接找程青？
“她跟晏生又好了吧？”
程青問道。
董暖麵色大變，一時間找不出話來回應。
其實她跟程青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肯定是沒有，她是真的摸不清對方的脾性，這麼句話是責備，還是覺得挺妥當？
畢竟程晏生婚期內，程青對溫年印象還不錯。
董暖說：“我聽人說過，應該是這麼回事。”
程青抬起頭，看了她幾眼，董暖被他看得有些低下頭去，頭皮發麻。
“董暖，這些年你沒少苛待她吧？”
董暖狠狠繃住口氣，她理想的認為這是溫年打的小報告：“她都跟你說了什麼？”
程青挑眉：“我什麼都沒說，你怎麼知道就是她跟我打的小報告，而不是家裏的保姆跟我耳邊提這麼一句呢？”
因為董暖很清楚，程宅的家傭不會這麼說。
“那是她自己不懂事。”
“她肚子裏孩子的事，也是你跟程如儀幹的？”
要說先前是頭皮發麻，這下直接就是心驚膽戰。
董暖喉嚨裏的飯粒怎麼都咽不下去了：“我，這件事情……”
“管家什麼都跟我說了，你也不用惺惺作態的跟我解釋什
麼，可我沒想到你們這麼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