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訂要比想象中順利得多,沒到一小時,溫年打包間出來。
她看到樓下的幾人還沒走。
索性在包間門外候了會,跟她簽訂合同的陶馮晃一眼看到人,嘴角咧得都快溢出花來了,他笑嘻嘻的湊近。
“這漂亮女人就是不一樣,走哪一眼就能看到。”
這樣的話,明著誇,暗地裏諷刺她生得嬌豔誘人,是男人喜歡的款。
考慮到剛簽訂合同,溫年對他還算客氣:“陶先生,你誇讚了。”
陶馮不管不顧,他也明明沒喝酒,一把就攬在她肩上:“溫老師,我聽你主管陳凱麗說,你是新來的?缺業績呢吧?”
她是新來的不錯,但她還真不缺這個業績。
有程晏生這尊大佛在前邊擋著。
她還怕沒業績?
陶馮不僅沒拿開手,反而有加重的趨勢,鹹豬手往她腰上爬,溫年眼底一閃而逝的嫌惡:“陶先生,您自尊,您是有家室的人。”
陶馮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喜歡。
他是要定她了的。
不管她今天怎麼跑,也跑不出這五指山。
陶馮倒也不過分了,反而把手挪開,脆生生的道:“溫小姐,你怕是不知道,這裏可是我陶馮的地界。”
有家室又怎樣?
陶馮跟他夫人早就各過各的,婚姻破裂,唯一維係兩人的不過是十歲大的孩子。
溫年退開幾步,眼神特別的鋒利:“不考慮家庭,那您也該考慮考慮您的孩子吧?”
說完,她揚起手裏的資料。
來簽訂之前,特
意備份的,是陶馮兒子的詳細信息。
“我可聽說了,你兒子在之前被人綁過,就是因為你私生活不檢點,你厭倦了對方把人一腳踹了,人一氣之怒綁了你兒子。”
當初還訛詐了他一大筆錢。
陶馮臉色大變。
定定瞧了她幾眼,說:“你這是在威脅我?”
“威脅不敢,隻是想明哲保身罷了。”
陶馮越看溫年,越覺得她這個女人有點意思,他可不是那種怕事的人,一把撲過來:“姓溫的,我告訴你,我兒子在國外呢!”
溫年萬般沒想到。
他這麼著急忙慌的簽合同,人卻還在國外。
她咬緊牙根,從他胳膊下逃出去。
人還沒走出去三步遠。
陶馮拉住她後脖領的衣服,將人猛地往前拽,溫年也是被他這一拽,整個人踉踉蹌蹌,跌撞到身前的牆壁上。
她本就皮膚白皙,額頭的傷愈發顯眼了。
“滾。”
“誰讓你這麼跟客戶說話的?還想不想要這單子了?”
陶馮一把給她按住,按得她根本沒法動彈。
溫年一直都知道男女力量上的懸殊,但她沒想到對方力氣這麼大。
他可不是秦讓,也不是程晏生,會對她憐香惜玉。
溫年感覺到被撞的位置鈍痛,痛得呼吸都快喘不過來,她今天穿了高跟鞋,脫了鞋子拎起往對方頭上砸,她是真慌了。
根本不管不顧。
高跟鞋鞋跟很尖細的,陶馮再是男人,他也不敢這麼跟她硬碰硬的來。
被逼得連連往後退。
他氣
不過的罵咧:“裝什麼清高?你跟了程家又跟著秦讓,這岄府誰不知道,真以為自己是什麼藝術品,多高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