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都鬧成這樣了。
樓下不可能不知道,不少人紛紛上來看熱鬧,拍照的拍照,叫人的叫人。
這事很快在會所就鬧開了。
秦讓剛準備上車的,聽到身後有人在說話。
“剛才那女的可真夠猛的,直接上手就打,瞧瞧陶先生那臉跟頭,怕是吃了不少的虧,這次鬧這事,他指定也不敢切告人。”
“是啊,那女的聽說還是個老師,看著斯斯文文的,沒想到脾氣這麼大。”
老師二字,秦讓比較敏感。
他站在車旁,一隻手扶住車門,久久沒下一步的動作,陸淮南是清楚的,他回眸看一眼許津南:“是不是她出什麼事了?”
這話恰巧不巧的,就被秦讓給聽見了。
他神色緊迫:“她是誰?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陸淮南撫下額。
許津南倒是說得敞亮:“剛才在出來的時候,碰見溫年了,她好像……”
沒等話說完,秦讓身影已經快步跑到會所門口。
他跑得快,其間還差點被湧出來的人絆一跤。
打一樓乘坐電梯上去,不知道溫年在哪一層,他索性按下每一層,到了探頭出去看一眼,直到第五樓,門口有服務員的喊聲。
秦讓才邁步出電梯。
溫年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她顯得是那麼的孤立無援,麵目赤紅。
她想解釋,可人不聽她的。
會所經理更是囂張:“這位小姐,現在是你打傷了我們的vip貴客,您必須在這等著警察過來,否則我們就當你
是故意傷人逃逸。”
百口難辯。
好在溫年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她情緒還算是穩定。
沒當即跟人起什麼爭執。
秦讓站在人群的外圍,溫年想要看到他很難,除非是刻意去盯著那邊看。
他雖高挑形象好,到底是隔著一些距離的。
秦讓沒直接走進去。
打了人也逃不掉,溫年甚至也不想逃,她信任警察的公平公正,會所門口就有監控攝像頭,等警察來了直接調出來。
一查便清楚她是不是正當防衛。
她一屁股索性坐在一旁的台階上:“好啊,那我就等著警察來。”
這種天氣,雙腳沒穿鞋,赤腳踩地涼得她腳脖子一片片的起雞皮。
秦讓看得眼睛都發澀,心裏疼得好生厲害。
即便溫年待他萬般冷漠。
秦讓性格本就溫和,他怎麼能忍心看著她這般模樣?
但若是自己衝上去替她解圍,按照他對溫年的了解,她不會感激感動,隻會覺得尷尬又狼狽,所以這時候他也算是理智的。
等著警察來。
有些人看熱鬧夠了,紛紛散退。
溫年瞥一眼,就看到秦讓站在人群的最尾端,他身高一米八七往上,模樣也英俊帥氣,站那簡直就是一簇風景線。
約莫在他臉上愣怔的盯過三秒鍾。
她猛地把臉扭回去,裝作視而不見。
秦讓也沒主動上前,兩人隔著一些人群,心思各異。
會所的經理一直在打電話,通知醫院來接人,又假模假樣的給熟人通信,嚇唬溫年。
唯
獨她是油鹽不進,麵無表情,冷靜得沒有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