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根本就沒有見過她。
晚上要去附近酒店送花,是昨晚上客戶提前預訂好的,兩捧香檳色的玫瑰,說是讓溫年直接送到酒店包間去。
她臨走前,還特意看了眼。
那個酒店離清城酒店比較遠,距離十公裏外。
精心包裝打理好,她把花先放置在副駕,轉到駕駛座去開車。
對方給她了個詳細的包間號。
開車過去不到十幾分鍾的路程。
溫年按照房號上的樓,在大廳時,前台還仔細比對過她的身份,並且跟買花的貨主通了電話,才允許她上去的。
站在房門口,她比對幾眼,揚手敲門。
“傅先生,您的花到了。”
溫年對屋內的一切,渾然不知,她隻知道訂花的男人姓傅,讓她八點前一定趕到酒店送花。
沒有任何說明,任何卡片之類的。
所以她理想當然,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客戶。
“送花的小姐來了。”
傅睜起身,他去開門,溫年站在門口,雙手抱著兩捧花很是吃力,而且她騰不開空手來推門,隻能站在門口。
她個還沒男人高,傅睜比她高出一大截。
“傅先生,您的花。”
傅睜站在那,也沒主動去接的意思:“要不麻煩小姐把花送進去?”
“好。”
好在兩捧花隻是占位多,但也並不沉重。
溫年抱著往裏走,室外跟室內的燈光亮度完全不同,她感覺頭頂的燈照得她眼睛有點刺,待她看清,渾身僵住。
一屋子人,除了程晏生跟衛
宗,其餘的都是生臉。
他身姿筆正的坐著。
從頭到腳都是深黑色,黑衣黑褲,黑鞋子,加上他那頭烏黑發亮的短發,整個人的氣質顯得有些活似冷麵閻王。
以前謝青竹就愛這麼叫他。
見到程晏生的一刻。
溫年本能的想往後退,腳根本不受控製,她呼吸急促起來,心跳不斷的往上加速。
傅睜背對她,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隻見人沒走,他問:“小姐,怎麼了?”
“我沒事。”
溫年腦子嗡嗡響,她哪顧得上那麼多,轉身想跑,豈料傅睜就站在她身後,她整個頭直挺挺的撞進對方懷裏。
頭頂發出悶沉的疼。
麵前已經無路可走了,她還在一個勁的往前撞。
傅睜被她連撞好幾下,胸口疼得發吐,他伸手把人肩膀掐住,才阻止她動作:“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
撞得懷裏的花瓣灑落,溫年又慌亂的彎腰去撿起。
說實話,她毫無心理準備在這見到程晏生。
相比起她的慌張跟錯愕,飯桌上的男人要沉穩老練得多,臉部表情不顯山,不露水,他隻是坐在那,就是一股冷靜。
溫年把地上的花瓣撿起來後,捏在掌心。
這個細微的小動作,被傅睜看在眼裏。
奈何程晏生也沒多說話,他沒往深處聯想:“地上的花瓣不用撿,你先把花送進去,我去叫服務員來掃。”
說完,傅睜人就往外走。
溫年深吸口氣。
此時,桌上有人喊了:“小姐,把
花拿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