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離開後,並沒有直接回到各自的屋子,而是選了一處四方通透的亭子坐了下來。
柳秦風擺了擺衣袖,仔細將袖子上的褶皺拂去,“現在可以說了嗎?”
莫名其妙被拉到千裏之遠的異幫之地,他的確需要一個解釋,救人性命是不假,可要讓眼前這樣一個冷靜,甚至可以說是淡漠的人,作出如此慌張的行為,其中原因,必不會隻救人這麽簡單。
“黑色鬥篷”迎著月光,將手揣在袖中,麵對“老頭”的問題,緩緩道來,“花都,藥石豐沃之地,楚氏為尊,楚家後人精通培育之術,為了讓古株現世,他們一代又一代投身於此。現任尊主楚行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原是道中奇才,鳳毛麟角,卻不知為何,六年前突然銷聲匿跡,多方打探均未有果,倒是今日,讓我看出些端倪來。”
柳秦風思量一番,想到今日之事不過解毒罷,難道......
柳秦風豁然明了,“你是說,九步蓮。”“黑色鬥篷”不作聲,便是默認。柳秦風接著道,“你的意思是,她培育出了九步蓮,卻不慎中毒,所以她與阿謹一樣,不,她若是還活著,應當要嚴重得多。所以你才要我來?不對,你與楚氏哪裏有交情,救他妹妹作甚。”
“黑色鬥篷”轉身看向柳秦風,“不是我要你來,是他要你來。”
柳秦風有些迷惑了,“誰?”
“楚行。”
見柳秦風疑惑的模樣,“黑色鬥篷”接著解釋道,“阿謹的九步蓮毒,我想,便是他下的,為的是引你赴楚。你若治得阿謹這個引,就會有法子治得另外一人。這些年他應該尋醫不少,也許,他也找過你,隻是,沒有找到罷了。走投無路的他設下一局,先引來與你有交情的公子越,再利用公子越引出你來。”
“那為什麽他不直接向公子越下毒,而是選擇阿謹呢。”柳秦風疑問道。
“黑色鬥篷”一回常態,冷聲道,“我怎麽知道。”
柳秦風轉念又道,“若是如此,我一個人來就行了,你,可是有其他原因。”
“黑色鬥篷”聞言,肩頭微落,心頭觸動,聲音柔和了些許,藏在袖中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掌心,緩緩吐出三個字來,“燭龍膽。”
柳秦風聞陪言便心中明了,若是因燭龍膽之故,“黑色鬥篷”如此行事便不奇怪了。
“你呀,真不知道當初答應你是不是對的......”柳秦風歎了口氣,夾雜著深深的惋惜與無奈。
翌日,阿謹果然醒來,許是昏沉太久,眼睛不大適應周遭光線,額間皺起,眼睛半眯著,努力辨認著眼前的一切,腦中不斷回想近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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