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急忙撐起被子低頭一瞧,衣服竟完好的穿在身上,可他明明記得不該是這樣的。這是怎麽回事......

“墨姚,你在門口做什麽?”

是阿謹的聲音。

“姑娘......你......起這麽早啊,我就是怕......有人打擾你的清夢,所以就守在這兒了......”

墨姚應聲。

公子越急忙掀開被子,正匆忙穿起鞋子時,門外的兩人推門進來了,見到公子越已經醒來,阿謹將手中湯壺放在桌上,“公子,喝點醒酒湯吧。”

“我......怎麽在這。”他試探問道。

墨姚一聽,這後麵的話可不是她該聽的了,於是小碎步顛起,飄飄然又退了出去。

“公子不記得了?”

聞言,他心想,昨夜的事情竟是真實發生的嗎?!那她已經知道......

不待公子越回答,阿謹眉心一低,而後抬眼道,“公子昨日醉酒,闖進女子閨房好不講道理,霸著人家床塌就睡,怎麽叫都叫不醒。”

“我......隻是在這裏......借宿了一宿嗎?沒有幹什麽其他事嗎?”

阿謹將碗裏的湯水翻得涼些了,便放到他麵前,“公子還想幹什麽?”

公子越捧起碗來,一杓一杓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想,昨夜難道是做夢了嗎?那這夢屬實有些逼真了......

想著想著,他便不自覺地看向了阿謹,細眉,真好看,眼睛,真好看,鼻尖,真好看,唇,唇......該是香軟的......他下意識咽了口水。

“公子在看什麽?”

“在看你——”未經大腦,脫口而出。

阿謹回眸,對上他的雙眼,公子越這才幡然清醒,發覺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改口,“在看......你今日用的唇脂甚是好看,不知是在哪裏買的,過幾日便是嫂嫂生辰,想買些送給他。”說話時眼神左右飄忽,叫誰看了都是一幅心虛的樣子。

回到飛雲閣時,公子越還在想著昨夜的事情,按照阿謹的說法,昨天他從表妹那裏回來之後,本應該回飛雲閣的,可是不小心跑錯了地方,在擷芳閣睡了一晚。就這一晚上,還做了一場春夢......

此刻他是慶幸的,慶幸那隻是一場夢,可同時,他也是遺憾的,遺憾那隻是一場夢。

表妹走的時候隻跟老夫人話了別,走上馬車的時候,眼中已是一灘死水。

於此不到一年時間,聽說家中便安排她嫁了人,相公是個老實人,是所有長輩眼中的良人,可隻有她知道,她的良人已經遠去。

未有婚配而先孕者,本就容易受人非議,因為公子越的關係,這非議來得遲了些,可它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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