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連舟不過是陳述了一個事實,無心便罷,可有心之人聽了去,卻百般不是滋味。
心上的疤,它生生被人揭開來,又是血淋淋的一片,痛得她無法呼吸。
謝有晴,她麵上雖不改色,可看那緊握的雙手,指甲已然嵌進了肉裏。
封君柏敏銳的發現了她的異樣,便將手搭了過去,輕握示意,而後對著曲連舟說道,“曲掌櫃慧眼如炬。”
曲連舟輕笑,“封公子過獎。”
時辰到,宴席開,眾人開懷暢飲。
“曲掌櫃不飲一杯?”酒過兩巡時,封君柏舉杯問道。謝有晴微抬眉心,也等待著她的回答。
曲連舟神色微異,她是愛酒的,可是決然不會飲酒,已是多年的戒律了。
白夫人瞧她似有難言之隱,便想打個岔去,將話題引開,哪知剛要行動,曲連舟已是開口在先,“酒棧掌櫃如何不飲酒呢,隻不過家中有些事情,攪鬧心中不安,無這心思罷了。”
平複思緒,謝有晴越發覺著這位曲掌櫃不簡單,明明已經看出了他們的身份,方才初見之時,卻還要問是否自建康而來,此舉,究竟有何用意。她與那個人,究竟有沒有關係......
“曲掌櫃若方便的話,或可告知一二,說不定我們能幫上些什麽。”謝有晴緊追不放。
封君柏心中不解,今日這是怎麽了,他的妻子接二連三一反常態,現在竟還追問起他人隱私。
是啊......她今日是怎麽了,明明聲音不同,氣息也不同,就因為心間的那一絲感覺和那相似的語調,竟叫她失態如此。
其實她根本就不懂,如此執著,不過是在尋求一點希望罷了,一點......那個人還活著的希望。
“此事......的確需要勞煩一下白夫人。”曲連舟作遲疑狀,而後開後說道。
“哦?需要我做什麽,直言無妨。”白夫人快人快語。
“前些日子,我與家中小妹起了口角,哪知小妹賭氣,說話便離家出走了去,有可能來了貴地。我呢,在這裏也是人生地不熟,故而想請主人家幫忙,找尋一二。”
聞言,白夫人思索起來。
曲連舟補充道,“小妹年芳二十有二,性格機靈古怪,很是討喜,這個年紀原是要與她說門親事了,哪知她抗拒非常,說她幾句,便就賭氣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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