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繼在馬背上左顛右倒,“畜生,看小爺怎麽收服你!”說著就將手中韁繩又緊幾分。

如箭離弦,此馬無論如何都認不下這執僵者,無向而疾,悶頭顛奔,見者均是退避三舍。

“曲掌櫃小心。”劉三爺將人護在身後說道。

烈馬衝來,金刀已出,劉三爺執刀展臂,似要與那衝撞而來的人馬作以對擊。

馬漸近,刀鋒立橫就要出擊,可是這時,就看劉三爺臂護之後方,伸出一隻手來。

手腕微動,抬起點下。

那烈馬在臨近之時,突然騰起前蹄,以昂首之姿嘶鳴踏雲。

馬上之人未料得此舉,一下就被掀翻在地。鐵蹄落下,正正踏在了郭繼下部要緊之處,血跡滲出,生生將他疼暈了去。

馬兒踢踏上前,埋首於寒涼指尖。

“曲掌櫃與這匹馬可是有淵源?招手即停,可不多見。”

曲連舟嘴角微勾,隨即便逝,“不曾。”

“殿下。”府令躬身輕言,“殿下坐騎乃是驍勇戰騎,這郭公子怕是難以駕馭,萬一......萬一出了什麽事......”

“沒有萬一,踏雪一生隻認兩人,餘者......”說著,趙出陽轉身進了門去,“非死即殘,從無例外。”

司邑廷,是我大盛的司邑廷,郭承玨算個什麽東西。

“勞煩三爺,將這人一同帶上。”曲連舟說著指了一下地上。

鏢局兩個兄弟將人架起,一行人跟著馬的身後走去。

“它要去哪兒?”三爺開口。

“它啊,與我們去同一個地方。”曲連舟咳過兩聲,“此馬烈性十足,但卻願配韁鞍,可見不是野馬,再瞧那前蹄下部雪白之色,在我的印象中,倒是有一匹類似的良駒。”

“哦,是什麽?”

曲連舟緩緩開口,“烈陽踏雪。”

聞者皆是一驚,“這是烈陽寶馬?!”

此馬種勇猛有勁,多馴為戰馬用,可惜難以繁殖,大盛境內不多見。

踏雪......好像在哪兒聽過......劉三爺仔細回想。

曲連舟轉頭看向劉三爺,“三爺所報之官,來頭不小啊。”

劉三爺猛然一驚,隻因他想起了那烈陽踏雪的主人,是何方神聖。

“殿下,您的戰馬回來了。”

“嗯。”趙出陽早已料到,見來人還不退下,便問,“還有話?”

“它......還帶來了一些人。”

趙出陽思索一番,“江湖人?”

“是。”

“讓他們進來吧。”

曲連舟跟在劉三爺身後一起進了去。

“見過公主殿下。”兩人躬身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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