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何會練起左手劍,還不是因為封閣的破雲劍是男兒劍,尚力,她一個女子,就算練得再好,也總是被人壓著一頭。於是她便學起了多年前的那個人,那個以左手劍驚豔江湖的人。

“改手執劍,她倒是很有決心。”曲連舟淺言。

“曲掌櫃。”一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回首,便見謝有晴信步走來,曲連舟頷首打了個招呼。

“想必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謝氏掌門人吧,天地盛會姍姍來遲,可是不好,誒,怎麽不見封公子和謝——”

“聒噪。”

青衫公子話鋒被斷也不惱,就乖乖閉上了嘴巴。

“這位是......”卻哪知謝有晴三字剛一出口,青衫公子那嘴巴就像是火上的貝殼,“嘣”的一下又開了,“叫我阿音就可以了,我是曲掌櫃的......”

“未婚夫婿。”

“酒棧夥計。”

曲連舟側首瞪去,哪知阿音與他對望,相視嬉笑。那一刻她真的是想在眼前這張風度翩翩的臉上印個巴掌。

“曲掌櫃何時大婚?”封君柏從容走來,“可是要給我們夫婦遞張請帖啊。”正說著,一手摟住了謝有晴的肩頭。

本來想要解釋的曲連舟,突然就沉默下來了。

“這位仁兄目若星辰,眉宇英武,氣度不凡,想來定是封五公子無疑了。”

封君柏咧嘴一笑,“阿音兄弟過譽了,相遇即是有緣,不如二位隨謝氏一道入席吧。”

“好啊好啊,憩台可比這兒看得清。”阿音不假思索,立馬應聲,絲毫沒有問過身旁之人的意見。

“衣冠禽獸,著實惡心。”

“那你還答應他。”

“我這不是為了方便你嘛。”

“再多一句,小心你的錢袋子。”

小阿音哪裏聽得了這種話,急忙將嘴抿起,閉口不言。

一月前。

“掌櫃的,你猜我今兒看見誰了?”阿音興致勃勃賣起關子。

“誰啊。”曲連舟眼睛落在書簡上,隨口一應。

“嘿嘿,加一月工錢就告訴你。”

曲連舟抬頭瞧了他一眼,“那你還是別說了。”

阿音討價不成,一語被噎,難受的緊。也是祂自己沒出息,到了嘴邊的話祂可是憋不住,腳一跺,心一橫,“誒呀,我在襲春樓看見封君柏啦。”

曲連舟眉眼微抬,“誰。”

“封君柏,謝有晴的親相公啊。”這話說完,阿音忽得一個激靈,眼珠提溜,轉口又道,“想知道他在襲春樓幹了什麽嗎?隻要一月工——”

“煙花之地還能做什麽,用你說。”

“誒,別侮辱人啊,他可不隻是去尋歡作樂,嗯嗯啊啊的。”

“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