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彼岸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吧?
就算全世界都背叛錢鑫,她曹彼岸也會站在他的身後,背叛全世界。
許沛真的不懂,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回憶嗎?
回憶終究隻是回憶,是回不去的過往,人又怎麼能抓住回憶不放呢?
“真的要去嗎?”說出來,許沛也覺得自己是問了一句廢話,可是她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曹彼岸一步步的淪陷,她一次次的詢問,一次次的確認,為了曹彼岸,同樣的,也是為了自己,為了心安。
曹彼岸遞給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許沛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陪你去。”
話剛落,曹彼岸便嚎啕大哭起來,像是繃緊的神經,終於得到了一種痛快而徹底的釋放。
許沛抱住她,任由她發泄。
感情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清。
哪裏有絕對的對錯,一切都在於自身的衡量。
大概,她眼裏的刺,在曹彼岸的眼裏,開成了一朵花。
許沛無可奈何,終於在她那如洪水般的激烈下投降。
她扶著曹彼岸走在空蕩蕩的走廊裏。
突然間,覺得曹彼岸瘦了很多,臉色也灰白的難看。
許沛給肖唯打了電話。
肖唯拗不過許沛,也擔心她,隻好隨她們去了另一所醫院。
隻是當曹彼岸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錢鑫時,當即被嚇到。
許沛雖然沒有她反應那麼大,卻也是驚到不行。
隻見錢鑫鼻青臉腫的,眼睛半眯著,如同植物人般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曹彼岸踉踉蹌蹌的退出了病房,許沛急忙跟了出去。
“彼岸……”許沛輕聲叫道。
曹彼岸轉身,雙手按著許沛的肩膀,問道,“我看錯了,我一定看錯了!一定是這樣的,對不對?那裏麵躺著的……怎麼可能是錢鑫呢?他的臉……”曹彼岸想起那張青腫的臉,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錢鑫平日裏最愛臭美了,每天睡覺前,都會雷打不動的敷麵膜。
以前她還嘲笑他,說他娘。
他還笑著說,“我這叫注意形象。不然,你怎麼能對我一見鍾情?還不是看上了我英俊的外表?”
以前的事情,真的不能想。
回憶太美好,以至於深深陷進了回憶裏,抱著它在現實的生活裏苟延殘喘。
許沛鎮定的看著她道,“彼岸,已經成這樣了,你都看到了,該接受的,必須接受。”
曹彼岸立刻甩給許沛一記冷眼,“走!你和肖唯!你們走!我不想看到你們!走!”
“彼岸……”
“求你了!走!我想靜一靜,行嗎?”曹彼岸一臉倦容,連說句話都失去了耐心。
肖唯走上前來,握起了許沛的手,拉著她便要走。
許沛轉身看著她,一臉的擔憂。
隻見她低埋著頭,手無力的擺了擺,而後靠著牆體,努力的消化著剛剛看到的場景。
走出醫
院大門後,許沛立即甩開了肖唯的手。
“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麼狠?你把錢鑫給毀了!你知道嗎?”
天知道!
肖唯恨不得要了他的命,讓他永遠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