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高檔飯店的包間內，郎疏桐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嘀聲，心情逐漸變得不那麼美妙起來。
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年輕男子坐在他旁邊，顯得很是忐忑。
嘀聲響過五次，郎疏桐罵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老大，怎麼掛了？”
黃發男不解地問。
郎疏桐眼神冰冷如十月寒冬，看得黃發男打了個哆嗦。
“那人以前都會很快接電話，偏偏在今天……可惡。”郎疏桐咬牙切齒道，“我總覺得他像個警察，一直在盯我。”
黃發男一驚：“那怎麼辦？”
郎疏桐道：“今晚還是你去。”
“啊？”黃發男一聽，立刻緊張起來，“可是老大，你不是說，今天是拋屍最後一天，警察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絕對會去抓人嗎？要不，你再給那人打個電話試試，讓他替我去，我真不想被抓啊！”
“你懂個屁！”
郎疏桐隨手抄起桌上的碗碟，一甩手砸在黃發男身上，吃剩的飯菜湯汁流了他一身。
黃發男被砸卻不敢反抗，隻是低著頭道歉：“對不起大哥，我傻，我笨……”
郎疏桐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如果那人是警察，讓他去就等於把證據親手交到他手裏，這樣不行。”
他站起身在包間內來回踱步，邊走邊喃喃自語。突然，他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
“我想到一個好辦法。你不用怕，等會我幫你偽造一份證據。如果你真被抓到，就照我說的做……”
黃發男聽完，也不由得笑了。
“還是大哥聰明！那群廢物警察肯定想不到，他們隻會在無關緊要的地方瞎操心！”
……
馬熙然今天洗了頭，也換了套修身顯身材的衣服。她把辮子散下來，頭發呈大波浪狀披在肩頭，雖然沒化妝，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顏值依然在中等偏上。
她係著圍裙，大大咧咧地靠近一個煎餅攤。
“帥哥，來份煎餅。”
“都加嗎？”
“都加。”
煎餅攤的年輕男子看了她一眼，見她出門在外居然穿圍裙，還以為她是附近家的家庭主婦，一邊做煎餅一邊和她聊天：“這麼晚了還沒吃飯？”
馬熙然唉聲歎氣，“也不是，吃頓夜宵補充體力。今晚又要熬一整夜，天殺的姓肖的不幹人事。”
男人明顯誤會了她的意思，還以為“姓肖的”是她老公，臉色微紅。
馬熙然就站在攤前，認真地盯著他攤煎餅的動作。
男人很快攤好，利落地裝進袋裏，道：“八塊。”
他一抬頭，發現連同錢一起遞來的，還有一個人民警察證。
“便衣執勤，”馬熙然仰頭道：“把你的煎餅攤借我用用，咱們換個地方營業，用完還你。”
“這……”
“放心，賣到的錢都歸你，我不會拿的。”
馬熙然說著收起證件，接過煎餅，把錢塞進男人手裏，十分自然地站進煎餅攤裏麵，作勢推車要走。
等在旁邊的顧客當即不樂意了：“你幹什麼！我還沒買呢！”
“下次吧，”馬熙然十分自然地挽住男人的胳膊，“我和他是兩口子，今晚有事，臨時收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