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隨著時間邁入十二點，996的打工人也都下班後，跨江大橋的車流終於肉眼可見的稀少下來。
肖爍和馬熙然雙雙坐在車後座。他們的車停在橋上，是違停，不過早已和交警部門打好招呼，沒人會過來貼罰單。
“爍哥，要不我先睡會，等有人來了你再叫我？”
馬熙然絲毫沒有身為一位民警的自覺。
她本就是招安來的黑客，格鬥技巧之類一竅不通，思想覺悟也沒有其他人高。之所以參與任務，隻因她是市局唯一的女警。
因此，抓捕凶手的重任全都落在肖爍一個人身上。
她最多幫忙遞個手銬，錄個像。
“別睡，這輛車沒貼防窺膜，車裏還開了燈，外麵看得清清楚楚。”肖爍道，“哪有人停車在橋上睡覺的，凶手會起疑。”
“好吧……”
馬熙然隻好懨懨地靠在他身上。
突然，肖爍聽到了汽車減速行駛的聲音，這聲音和其他車輛在橋上高速行駛經過的聲音完全不同，有輛車在減速。
他立刻按住馬熙然的頭，把她放倒在座椅上，“有人來了。”
馬熙然罵了一句：“我靠，真來。”
肖爍道：“搞出點動靜。”
馬熙然奮力扭了扭腰，感覺這輛車依舊穩穩當當，紋絲未動，隻好向肖爍投去求助的眼神：“還是你來。”
那輛車果然緩緩靠近了兩人所在的車，距離近到可以看清車裏的每一處細節。
“脫！”
肖爍猛地緊繃起來，發號施令的同時，自己也一條腿跪在車座上，雙手抓住衣擺，狂野地扯下上衣，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
馬熙然也解開衣扣，用一隻手撩起裙子，另一隻手攀上肖爍的肩膀。
肖爍渾身一震。
馬熙然急道：“爍哥，快呀！你褲子還沒脫！褲子沒脫怎麼車震？！”
肖爍：“……”
他常常會懷疑馬熙然的真實性別，在對待男女關係這一方麵，馬熙然和他們這些糙老爺們的相處模式真的就像兄弟。
她平時不化妝的時候，能和白舟勾肩搭背。
雖然化妝之後，白舟對她就會下意識地開始憐香惜玉了，但她依舊能和張子凡和鄧陽勾肩搭背。
不過現在，肖爍覺得馬熙然這種性格也不錯。
起碼不會誤事。
他沒再猶豫，利落地將褲子褪到膝蓋，整個人壓下去。
“老公，再來一次嘛，人家還想~”
馬熙然突然捏著嗓子，酥入骨髓地叫了一聲。
與此同時，肖爍明顯感覺到有輛車在他們旁邊停了下來，似乎有道目光正朝車裏張望。
他大腦一片空白，僵硬地用身體擋住馬熙然，企圖借位。
馬熙然卻一陣動作，緊接著，某種皮膚的觸感緊貼上來，呼吸聲附在耳畔：“動啊！”
肖爍感覺有一股血液直衝頭頂，渾身僵硬著一動不能動。
馬熙然眼看要壞事，急得不行。
肖爍雖然看不到，但她躺在下麵，微微抬頭就能用餘光看到，旁邊車裏有一個黃頭發的男人，正滿臉猥瑣地朝車裏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