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談話的氣氛悄然發生了改變，開始向著談判靠攏。
參與談判的兩人都沒在怕的，甚至都隱隱興奮。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他們都不介意付出代價。
應承千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從肖爍手裏拿過他喝完的糖水碗，伸出舌頭，肆意品嚐碗沿殘留的甜意。
肖爍完全沒注意他的行為，有些急不可耐：“你說，需要我做什麼。”
自從在海潮路和應承千邂逅，他一直認為這個人身上藏有濃重的謎團。雖然陰差陽錯成了朋友，但長時間相處之後，並沒能解答他心裏的疑惑。
推理能力和偵破能力，是不一樣的。
一直以來，他都是在得知案件結果之後，反推過程，從而逮捕嫌疑人。
但應承千卻能在案件進展的過程中，通過蛛絲馬跡去預言案件的結果，仿佛他就是那個操盤者，控製著未來的走勢。
他到底有沒有參與？
肖爍隻想快點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別急，警官，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就像等待采摘的鮮花一樣誘人？”
應承千放下碗，突然抓住肖爍的衣領，把他拉到自己麵前，重重地吻了上去。
糖水的甜味還殘留在唇齒間，融化在熾熱的呼吸中。
柔軟的觸感，讓人仿若置身天堂。
肖爍毫無反抗地任憑嘴巴被撬開，突然拿不準對方的意思。是故意的惡作劇？還是把他當成了某個人？又或者……表達某種不能明說的含義？
他想了很多，獨獨漏掉了單純的示愛行為。
應承千呼吸急促了些許，鬆開嘴，貼在他耳邊道：“今晚乖乖不反抗，就把我的秘密告訴你。”
麵對一臉錯愕，他立刻補充道：“不是什麼違法犯罪的事，隻是我們之間的事。”
“……這就是你的條件？”
“嗯。”
肖爍為達目的向來不擇手段，機會稍縱即逝，他說什麼都要在今晚弄清應承千的底細。
於是，他答應了，並且按照要求去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身上的酒味終於消散不見，疲憊感也減輕很多。他圍著浴巾出來，十分自覺地爬上床。
應承千已經脫去外套，斜靠在床頭，用筆在熟悉的筆記本上記著什麼，嘴角含笑。
看到隻圍了浴巾的肖爍，他十分滿意地停下筆，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鋪。
該感到幸運的是，床雖然不是雙人床，麵積依舊足夠大。
肖爍默默爬上床。
兩人相擁後，滾在一起。
以前年輕的時候，肖爍也幹過掃黃，對這種事的接受度比普通人高不少。大家都是成年人，應承千願意用身體交換秘密，他沒理由拒絕。
反正都是男人，一起爽，又不會吃虧。
一場交易而已。
可當那人脫去衣物，白皙的皮膚暴露在月光下，因寒冷與激動而微微顫抖時。肖爍喉結微動，渾身如竄過一股電流，一動不動地僵住了。
他驀然想起昨晚和馬熙然在車裏演戲的一幕。
麵對同事，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放下心中芥蒂，去演出那種自然的動作。可最後關頭，馬熙然被他看作了另一人，直接打破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