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頤月仔細想了，但可惜的是，什麼都沒想出來。
她沒有男友，也沒有老公，手機一直不離身，實在不知道有什麼人能用自己的手機幹壞事。
陳良和又問了些普通問題。
於頤月辭職不為別的，隻因老板規定上班大便時間不得超過五分鍾，而她從小便秘，跟王忠流無關。
她之所以換手機號，是為了防止前老板找她有事，也跟王忠流無關。
裸辭之後，她沒有車貸房貸，正好趁春夏之交去旅遊，所以才第一時間離開了海州，同樣跟王忠流無關。
全部都是巧合。
於是詢問的重點轉移到挖掘其他線索上。
據於頤月所說，因為王科怕老婆的事跡太過奇葩，她關係好的所有同事都知道這份八卦，誰都有可能作案。
但她不理解為什麼那人要約王忠流出去打野戰。
“我同事都知道，我和王科清清白白。就算誰要拿我的手機辦壞事，也不至於一上來就那麼露骨吧？”
“的確。”
肖爍轉頭對陳良和道：“回頭你去聯係她列表裏其他男性，看他們有沒有收到類似信息，我懷疑可能是群發。”
“群發！”於頤月露出恍然的神色，“原來您就是柯南再世，佩服佩服！”
肖爍：“……”
他突然覺得以這個女人的性格，是有可能做到無視海州市公安局的來電，自己快活瀟灑的。
不過保險起見，在結束前，他還是問了句：“當時我們打過你電話很多次，為什麼不接？”
“很多次？”
於頤月滿臉懵，“不是隻有一次嗎？我當時以為是詐騙，語氣不好。後來我又想，會不會真是警察？所以一直留意陌生來電，但一直都沒接到。所以我很確定隻打過一次。”
她頗為後悔：“是不是如果我接了，就不用你們強行把我抓回來了？”
肖爍皺眉沉思。
他記得清清楚楚，鍾嵐的原話是，“於頤月隻接了一次電話，再打就關機”。不接電話和關機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不接電話很正常，關機卻說明心裏有鬼。
他當時就是被這句話誤導了。
鍾嵐是老刑警，又不是小學沒畢業，不該犯這種低級錯誤才對。
除非……他是故意的。
五一假期還沒結束，原本安排是肖爍和陳良和值班。但眾刑警聽說嫌疑人抓到了，大清早就陸陸續續趕到市局，結果全都撲了個空。
於頤月已經釋放，在市局附近酒店開了間房，吃著外賣追劇，完全沒有要潛逃的打算。
她真不是嫌疑人。
不過來都來了，就別想走。肖爍幹脆分配任務，讓大家都去篩查於頤月的同事朋友，繼續找線索。
最後，他拉著鍾嵐進會議室，啪嗒一聲把門鎖上。
“於頤月隻接到過一通電話，是呂猛的號碼。”
“是，那天我讓小呂給她打的電話。”鍾嵐說完才意識到不對，“一通？不可能。”
肖爍近距離觀察著他的神態，大眼瞪大，小眼眯起，是他平時疑惑的表情。
“我親眼看小呂打的，用手機最少打過五遍，每次都能打通，但是提示關機。後來停一會，再用座機打，還是關機。”
“於頤月沒必要撒謊。”
“她是沒必要，所以才奇了怪了……”鍾嵐隨意往會議桌上一坐，念叨著，“不能吧，難道是通信公司出問題了？我還確認過號碼沒錯……怎麼會第一次能打通，後麵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