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地方可以說。”單子淮淡淡回道,打消對方顧慮。
“主要被我那些朋友知道了,太麻煩,我可不想我和老頭扯上什麽關係。”
國慶節的警局忙碌地不可開交,一堆人走來走去,角落裏還有一群似乎打過群架的人,頭上紮著繃帶,在那邊做筆錄。
一般單然進入一個新環境都會有些害怕,但是今天倒是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左看右看,嘴裏含著段書涵給她的棒棒糖。
“老頭說你可以直接去找他。”段書涵又不客氣地直接掛斷了自己爹的一個電話,看著短信和單子淮說:“我幫你看著你妹子吧,如果你放心的話。”
單子淮低頭看了眼單然,單然明顯很喜歡段書涵這個哥哥,瘋狂點頭看著自己。
“別亂跑啊,跟好段哥哥。”單子淮叮囑單然。
“那自然。”段書涵擺擺手,表情有些習慣性不耐煩的樣子。
單子淮還是不放心,把自己隨身帶著的藥給了段書涵一支才離開。
敲了幾下門,一個男聲回了一句進。
“你是單子淮嗎?”
單子淮側身進去,很小心地關上了門,門發出哢擦一聲。
辦公室很淩亂,最裏側的男人招招手示意單子淮過來:“小子倒是第一次開口求我,我已經和同事說過了,派人去調查那些鬧事的了。”
“我叫段暉,你坐著好了。”
段暉的聲音啞啞的,很低沉,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聽見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單子淮走進了抬頭,雖然聲音很熟悉,但這個人他絕對沒有見到過,利落的短發和看上去很嚴肅刻板的長相,眉宇間很英氣,給人距離感很強烈。
“給我看一下傷到你了嗎?”段暉揮揮手,示意單子淮抬起脖子,脖子上有剛剛掐出來的淤青,還有臉上被抓的小傷痕。
“皮外傷,不算傷到。”單子淮隻抬了一下脖子就立馬低下了:“主要他們一直堵著家門口,實在不太方便……”
但是段暉眼睛太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單子淮脖子下的疤痕。
“衣領下麵是......”
“啊,以前的。”單子淮意識到段暉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疤痕,他拉開了一點領口,露出全貌:“兩三年前的了。”
疤橫在曬不到太陽白淨的皮膚上,不僅這一條,邊上還有細碎的割痕,傷口會愈合,痂會掉下,但是有些痕跡卻永久留下了。
段暉沒有說別的,但是看那道疤痕時候眉頭鎖得很近,正在此時手機鈴響了,他放下自己手上的案宗,接了電話。
放下手機,招呼了一下單子淮:“走吧,我帶你去把事情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