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遠航黑是黑了點,但是掩飾不住他的帥氣,臉上雖然有辛勞的痕跡,但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能夠有這樣的遠見,應該不是普通人家培養出來的孩子……

他正想著,時遠航的話就震驚住了他,“我父母是一輩子的農民,我不過是去了粵省一年多,長了點見識回來,想著做生意總比打工賺的多!至於您說的遠見,那可能還是高看我了,這些也不過是我自己的一點想法。”

看時遠航這麼說,朱富糧更加喜歡這個謙遜又聰明的年輕人了。

父母都沒什麼見識,他自己卻能有這樣的想法,去粵省打工的人多的是,也不是人人都能有這樣的想法的,去粵省的人那麼多,被騙的也不在少數,怎麼可能打一趟工就能長見識,不過是他自己聰明,能夠看清楚裏麵的門道罷了。

朱富糧這樣想著,更是覺得不能讓這個年輕人輕易的離開,最好能結識一下,這次對方幫了自己大忙,日後對方需要自己幫助的地方,也會全力的去幫他。

“我看現在也不早了,不然就留下來吃飯吧,咱們飯店的黃河大鯉魚可是很有名氣的!”朱富糧說道。

錢鈺彤小聲的說道:“他知道,他來吃過!”

既然聽到她這句話,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錢才良能夠做到後勤這個位置,自然也是個人精,拉了拉自家妹子的袖子,“人家想表達的可不是這個意思。”

這分明是想還時遠航的人情,多給時遠航介紹一些生意上的人,就算和供菜生意不沾邊兒,但按照時遠航所說的,供菜生意是他妻子的,那麼他就可以去看一些其他生意去做嘛!

錢才良也不是不想做生意,但深知自己也就在這小門小道上有些想法,真正做生意上,他欠缺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時遠航沒有拒絕對方的提議,畢竟能夠包下整個場子的人,絕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這裏或許他能夠發現一些別的商機,隻說:“那我的車?朱老板,說實話,這貨車還是我借來的,還要還給人家呢……”

朱富糧問清了在哪借的,馬上安排人開回去,“這都是小問題,走吧。”

和平飯店足足有四層,每一層的裝潢都十分華貴,時遠航聽說這和平飯店從改革開放起就開始籌備了,也可見朱富糧的遠見。

若是放到後世來說,這樣的裝修風格著實算不了什麼,但這在82年已經算得上是十分豪華了。

時遠航一邊觀察房子裝修,一邊在心裏盤算著,按照現在的物價將這個房子裝修出來,大概是什麼價位。

“小時可能沒有來過這種場合,這次在和平飯店包場的人是做鋼鐵生意的,就是咱們縣唯一的那個鋼鐵廠。他這次也是想和小企業合作,賣精鋼用以做機械化設備……”朱富糧領著時遠航,一邊走一邊說道。

還沒進入4樓的廳門,時遠航就聽到了杯子破碎的聲音,緊接著是一個尖銳的女聲:

“為什麼把這個野種帶過來?周修文!這是什麼場合你把她帶過來?你不想要我這個女兒就直說!別把周慧帶過來惡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