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習慣和皇帝直來直往的揮舞大義旗幟,誰能想到現在這個新皇什麽都不在乎,瘋狂到這種程度。
在場的一些文臣們心中一閃而過要換皇帝的念頭。
雖說現在這位新皇是邵家嫡係之中唯一成年的,但現在這個情況與其高坐著一位瘋狂的皇帝,換位幼帝上去說不定還更容易輔佐出明君出來。
隻是這些人目前也就隻是有這麽一個念頭,他們還不至於當著鎮北侯這個極有威望的武將麵前說這個話題,而是看似冷靜了下來,主動說道:“那依侯爺的意思,就按照陛下的意思,讓這些貴女們上任嗎?”
“沈大人,你是覺得你女兒能做得了吏部尚書,還是能接手中書令?”鎮北侯反問了句,這些一部之首的位置,即便是各家精心培養的嫡子都不可能輕易上手,更何況是養在閨閣裏的女子。
看著對方被噎住的樣子,鎮北侯才溫聲說道,“陛下其實很好說話的。”
鎮北侯回想起剛才在皇宮裏和新皇聊天的場景,這話語氣柔和得很真誠,完全沒有在意來訪這些文臣們聽到這話那詭異且扭曲的表情。
他不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任何問題。
一開始的時候新皇還說要斬了還留在京都裏的文臣呢,結果他略略轉了個話題,那個話就被帶過去,新皇也並沒有堅持的意思。
之後新皇想給武將塞權力,鎮北侯婉拒後,新皇也沒有在這方麵糾纏,讓鎮北侯難做,而是很幹脆的放棄了這個政令。
至於其他事情上新皇完全不退讓,那不是文臣們硬杠的原因嗎?和他家新皇陛下又有什麽關係?
“貴女任職之事陛下並未正式下令,不若諸位大人先行安排好後請旨,讓陛下心裏舒坦了這事情自然是能商量的。”鎮北侯相信這個道理其實這些文臣們也都知道,但是從最開始他們都在堅持抗議女子入朝的事情,沒有人給文臣們這個台階,這些死要麵子的文人是不會有人提這個的。
而行軍打仗太要臉是很難打勝仗的,鎮北侯不在乎這個,更何況這反對女子入朝的事情又和他沒有什麽關係。
“現在當務之急的事,還是諸位大人要和陛下盡早和解這事上。”鎮北侯說這話麵色鄭重了些,並且把自己對宦官的猜測說了,但沒說自己明日要帶新皇出宮的事。
皇帝的行程自然是機密,鎮北侯行軍多年,什麽消息應該是不能出口的那是非常有分寸的。
尤其是新皇才剛登基,自身根基不穩還和這麽多文臣們起衝突這樣的時候。
這些文臣或許都對邵朝忠心耿耿,但在新皇安危上卻未必是得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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