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管是協同會的書生還是成員們又或者這些官員們,對於使命感這種東西並不怎麽了解,但在協同會成員們本著大家都是同類,這些應該是要知道要了解這些的,隻有了解了才會有希望和期盼。
很多貧民們都是渾渾噩噩的出生,渾渾噩噩的死去,覺得自己就是蜉蝣一般,這是他們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是有任務的,是被家國寄予厚望的,這種完全無心插柳一般,就這麽把這種使命感向著這些流民們心中注入進去。
或許這些官員之中有些人心中也有著各種小九九,沒有那麽的高尚和大義,但在這麽多人麵前,他們是不敢說什麽不好不對的話的。
而有些話說多了,是會讓自己都相信的。
高坐於高堂上,看不見百姓的時候,可以很輕鬆不要自己的良心,但若是和這些人一起前行,這些貧民們殷切地喊過他們‘大人’,恍若師生一般回答過這些貧民的問題,接過從這些貧民手裏遞過來的吃食和用水。
大多數人或許沒有那麽好,但也沒有那麽壞。
在不認識的情況下,那或許隻是一串數字,一具陌生的骸骨,但若是見麵過,友善的交流過,那就又是另外一個概念。
所以這樣行進到西都府駐守軍營之後,這官員們對著偏將們解說起來變成了完全不一樣的態度,甚至隱隱有著股自豪又想要炫耀的心情。
你看,我把這麽多人帶過來了,大家還這麽自覺自立,我家的崽子們是不是特別棒。
聽出來這官員們隱含在解釋之中那炫耀的姿態,偏將:“……”
暗秀完了的官員們爽了之後,也很快就進入了本職工作,笑眯眯地看向偏將:“將軍啊,我們路上能吃的東西都吃的差不多了,這日頭也該吃飯了,能給一些糧食嗎?隻需要解決這一頓就好,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
“我和你們秦長史也是有交情的。”官員對著偏將開始算著自己和秦沛的交情,不過這個交情並不算假,他確實是原來秦沛這個派係的人,“回頭我到了南貞郡,見到秦長史後讓他給你們營寨補充上這個口糧。”
這後勤保障的營寨,必然儲備了不少行軍的糧食,能管上半個月一個月的,索要出來一頓飯肯定還是有的。官員們劈裏啪啦在心裏算著帳。
“行啊。”偏將答應得非常爽快。
他們這個營寨已經失去了最開始駐守的功能,現在本就一直在做這個補給的事,其他將領們送著百姓們來回,也是在這裏吃的口糧,甚至還帶走了不少。
一開始偏將還很心疼,但後來看著一波波從南貞郡裏送過來仿佛無窮無盡的糧食,他們也就都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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