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諸君殿。

晏嘯從議事廳處走回來,臉上滿是疲倦之色,香盈見狀疾步迎了上去,“主人,您快坐下吧,讓奴婢給你按按頭。”

連續半月的忙碌,讓晏嘯此時頓感疲倦不已,擺擺手歎息道:“不必了,先給本君沏茶。”

“是。”

晏嘯闔上眼靠在椅背上,舒緩長久緊繃的神經。

沒一會兒的功夫,香盈端著茶水走了進來,將茶盞輕輕放在他的麵前,問道:“主人,那些封印門為何突然異動了?”

“暫時不知。”晏嘯端起茶水飲下一口,思忖片刻後說道:“興許是陣法失效了吧……”

“啊?怎麼會失效呢!那、那若是破了該怎麼辦?”

晏嘯瞥了她一眼,失笑道:“本君已經輪番加固過了,哪裏輪得到你一個小丫頭操心。”

“嘻嘻,有主人在,奴婢自然不需要操心的!”香盈說著給他揉著肩頭,一臉撒嬌討好的小模樣。

“對了,主人,那些封印門上麵的法陣,究竟是誰布下的啊?”

聞言晏嘯放下手中的茶盞,眼中露出敬畏之色,“據說是上界的一位大能,名喚歧君。”

“歧君?好奇怪的名字啊,怎麼聽著不像正派中人。”

晏嘯低笑一聲,“還真被你說中了,傳說此人亦正亦邪乃是一介散修,身上所習的功法頗為雜亂,似乎仙道魔功都有涉獵,根本分不清他究竟所屬何派。”

“這、這怎麼可能辦到?”

香盈精致的小臉上滿是驚詫,自古正邪不兩立,其中不單單是觀念的緣故,還因為各自所習的功法,大多乃是相生相克,所以他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晏嘯神識瀏覽著桌案上的玉簡,眉頭微微蹙起道:“最近南域的修士……怎麼都頻頻的往東域去,那邊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像沒發生什麼大事啊……”

忽然香盈像是想到什麼了,猛地一拍手掌說道:“對了,仙道盟各宗門大比結束了,據說桃源穀獲得冠軍耶,而後還開啟了天道靈台,岑公子還順利通過試煉考核,現在已經是元嬰期修士了!”

“哎呀,沒想到公子的天賦著實驚人啊,他這般年紀就達到了元嬰,將來定是不可限量啊!”

聞言晏嘯眼眸微動,指尖捏了捏手中的玉簡,“聒噪!”

香盈吐了吐舌頭,委屈嘟噥道:“奴婢也是如實說……不是您問我的嘛。”

晏嘯的呼吸沉了沉,將手中的玉簡扔在桌案上,“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就不必說了,東域還發生過何事?!”

香盈看著臉色陰沉的主人,不禁縮了縮脖子繼續道:“好像也沒什麼大事……哦哦,對了,還有就是當年的雙姝之一程媃死了,死前還將清月門那些醜事都扒了出來,真是大快人心啊!”

“死了?”晏嘯的臉上露出驚詫,片刻後眸中露出惋惜之色,“看來她的夙願已經達成……”

“哎呀,隻是可惜了那對姐妹花,被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禍害了!”

香盈正義憤填膺地說著,突然瞥見外麵飛來一塊玉簡,於是伸手接住神識探了探,“主人,查到南域那些邪修們的去向了,目前都蟄伏在啟國境內,暫時不知他們有何動機。”

“啟國?”晏嘯麵色陰沉下來,“吩咐下去,讓他們繼續查明緣由。”

“是!”香盈轉身正打算出去,卻又被他給叫住了,“等等!”

“主人,您還有何事吩咐?”

“本君親自去一趟東域,這些時日你留在諸君殿,若是有什麼異動的話,定要及時傳音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