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枝捂住他的嘴:“再說話,我考慮一下現在就把你毒啞!”,聞言,沈嬰身子一僵,連連點頭。
還能怎麼辦,隻能自認倒黴了!
就當這時,一聲嬌憨的女聲傳來:“小李子,你也太心急了,現在風頭這麼緊,還敢來找我,不要命了!”
一個男聲附和:“你就是我的命,雙雙,我可是想死你了!”
一瞬間,假山後麵的樹就開始搖起來,即使聲音在努力壓低,依舊能聽得清楚。
沈嬰臉頓時燥紅不已,抽出刀就要將兩人拿下,可被顧淺枝攔下:“你做什麼!出去不就暴露了嘛!”
沈嬰臉色黑沉得可怕:“後宮不許私下偷情,這兩人絕對有問題,也一定是同黨!”,又要抽起刀,被顧淺枝攔住:“住手!我有辦法,別忘了我們是來幹嘛的!”
眼睛死死盯著他,空氣安靜了好半晌,除了那銷魂的聲音,沈嬰臉更加發燙,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但他自認為是前者,最終還是收起了刀,冷聲道:“那我們現在就偷窺別人幹這種事!”
顧淺枝勾起一抹笑道:“當然不能偷窺,得光明正大!”還不等他反應,手腕就被一隻小手給拉住,帶著他朝著兩人走去,反應過來後,好似被見到的光溜溜的身子燙到,趕緊抽回手:“顧淺枝!”
嚇得連敬稱都忘了,但這聲音可不小心,又離近了幾分,草叢裏的兩人十分警惕,自然也聽見了聲響,想也不想抓起衣服就要跑。
顧淺枝無力扶額:“開工!”,腳下一躍,將剛想站起身的人給攔住,嘴角勾起一抹笑:“喲!沒想到啊,太監也有開葷的時候呢!”
剛穿著一條褲子的尖嘴猴腮男人一愣,立即慌張了起來:“你......你是誰!想做什麼!”現在被看見狡辯已經沒用了。
地上的小宮女根本來不及穿衣服,隻能驚慌的將衣服擋住胸口,本含著紅暈的臉都煞白如紙,沈嬰側著臉不敢看,可長刀指著她。
顧淺枝上上下下將兩人掃視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笑,若是仔細看,眼底深處還有一絲淡淡的冷光:“說!你是如何逃過驗身的!”直奔主題,一點廢話都沒有。
那男人支支吾吾了半天,臉上雖是恐慌但已經恢複了些許理智:“我不知道.....”,還不等說完,顧淺枝腳下挑起一根長棍,直逼男人的脆弱之處,含著陰森的笑:“說則留,不說則死!”
這兩句有毛關係!
沈嬰也被顧淺枝的動作雷的外焦裏嫩,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男人還是怕了,額角布滿冷汗:“我.....我說!是.....林公公!隻要給夠錢,閹割的刑罰就可以躲過,我....我沒幹什麼壞事啊!求姑娘饒命!”
顧淺枝衝著沈嬰眨眨眼,似乎在說,看吧,信我準沒錯!
隨即將棍子拿開,笑眯眯道:“來!告訴我,除了你沒受閹割之刑,還有哪些人?要是說得我開心了,那這事就當沒看見,若讓我不高興!”指了指沈嬰,上下一比笑道:“絕不輕饒!”
“撲騰!”一聲,男人腿立馬軟了下來,這衣服他認識啊!不就是經常出現在後宮之中的襲禦司嘛!!!
男人哀嚎:“我說!我都說!求你們不要殺我!”
顧淺枝有些煩了,吼道:“少廢話!”,吼得男人一個瑟縮,這才哽咽道:“具體太多了,要不姑娘拿些筆墨紙硯,我挨個寫下來!”
沈嬰眉頭頓時一皺:“不可!”,顧淺枝當然知道,眼睛轉了轉,這人還有點用,思索了半晌道:“不用那麼多,你隻需告訴我們,沒有受閹割之刑的人,有多少個派去了鑫雪院!”
男人聞言頓時一噎,顫顫巍巍舉起手:“......我....”,顧淺枝瞪了他一眼:“很好,那就好辦了,除了你還有誰!”
男人感受著背後人的殺氣,咽了咽口水,說了四五個太監名字,顧淺枝當然不知道那些都是誰,而是針對性說道:“誰跑雪美人的屋子最勤!”
想了想,才皺眉道:“我們這些長得醜的連接近美人的機會都沒有,但是這裏麵一個長相特別俊秀的小太監靑何,深受美人的喜歡!”
沈嬰上去揪起地上男人的衣領,冷聲道:“他人呢!”
嚇得他身子抖如篩糠,磕磕絆絆道:“人......人如今都被安排到了汐貴人的院子!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