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枝思索了半晌:“這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沈嬰反手將男人劈暈,而一旁的宮女已經被嚇暈過去了,兩人也沒過多的注意。
聽見顧淺枝苦惱,不由的補充了一句:“我們查過了,汐貴人生前跟雪美人關係很好。”
“啪!”顧淺枝拍了一手終於是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當時汐貴人跟鄭嬪妃都在場,鬧得不可開交,互相推卸責任,這兩人你們可查了?”
沈嬰點頭:“自然是查了,這汐貴人出身宮女,被雪美人暗中相助才都到貴人的位置,案發當晚陪同皇上,並未在場,而著鄭嬪妃起初無疑是最大的嫌疑,可她是四品大理寺之女,鄭大人官大壓人,有不在場證據,又不準我們靠近,無從查起!”
顧淺枝聞言,臉色有些不好,朝著外麵走去:“先去抓了靑何!”
沈嬰也是這麼覺得,兩人不約而同趕往汐貴人的院子,兩人剛走,地上本已經暈死過去的宮女爬起身,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兩人身手很快,汐貴人院子外依舊圍著一群人,是特意來監察的白禦衛,見到沈嬰的那一刻,立即行禮道:“屬下參見大人!”看著一側的女子,不知身份,不知要不要行禮。
但不等他說完,沈嬰冷聲道:“可有人出去過!”,聞言,門口的白禦衛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顧淺枝歎了口氣:“看來是玩不了角色扮演了!”衝他笑了笑道:“全抓了挨個審!”
沈嬰讚同,時間緊迫,也不能再耽誤下去:“將裏麵的人都抓起來!”
一聲令下,幾個白禦衛嚴肅道:“是!”,門猛的踹開,四五個人衝了進去。
顧淺枝不急,慢悠悠的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十分的貧寒,一點貴氣都沒有,不由的心中感到好奇,但也隻是一下。
院子裏的十幾個人被製住,而後麵帶出來的汐貴人還不斷地嚷嚷:“你們想做什麼!放開我!我可是皇上的人!你們好大的膽子!”
沈嬰亮出紫禦牌,冷聲道:“安靜!”,“砰!”的一聲,紫禦牌被打落在地,汐貴人歇斯底裏起來:“一個破玉佩還能大過皇上!”
沈嬰臉上爬滿慍怒:“帶走!”,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喲!這是怎麼回事,這麼熱鬧?”
顧淺枝回頭就見到一身華貴,慵懶緩步而來的德妃,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微微躬身:“臣媳參見母妃!”
德妃似是十分激動,趕緊上去握住顧淺枝的手,含著笑道:“淺枝也真是的,若不是本宮在後花園聽聞你來了,怕有什麼事趕緊過來看看!”
說完抬起眸子看去:“這是怎麼了?汐貴人可犯了什麼事?”
聞言,汐貴人哭著跑了過去:“德妃娘娘救命!我可是一步都未曾踏出過院子,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抓走我走!”,快速跑上去抓住德妃的裙擺,淚如雨下。
沈嬰轉過身,僵硬行了一禮:“下官見過德妃娘娘!”
德妃這才抬眸看去,扯出一個溫和的笑:“本宮來時看淺枝的,並不想參與此事,可沈大人未免也.....”輕笑了兩聲,似是感慨道:“皇上最近因為這事煩心不已,沈大人可要三思了!”
沈嬰怎麼能聽不懂其中的意思,扯了扯嘴角道:“下官明白,多謝娘娘提醒!”
看了一眼顧淺枝,對著身後的人說道:“來人,其他人帶走,汐貴人放了!”
汐貴人他敢動,可德妃不行,她不但皇帝的恩寵,更是關乎兩國友好,他不能輕舉妄動,是能要碎牙齒往肚子裏咽。
顧淺枝含著笑道:“母妃,恕臣媳不能陪您了,畢竟皇上前不久剛下旨,時間緊迫,先行告辭!”
剛想走時德妃便拉住了她,似有些語重心長:“淺枝......莫要操壞了身子,本宮就算豁出命也會保下你們的!”臉上是笑著的,眼底一絲笑意都沒有,不知是不是顧淺枝錯覺,好像眼前這德妃似乎變得好說話了。
顧淺枝頷首:“多謝母妃!臣媳告退!”說完,追了上去。
等人都走完了,院子寂靜得可怕,隻聽見地上女人的抽泣聲,德妃臉上的笑冷了下來:“沒用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