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抱小孩似的將女子抱在懷前。
古銅色大手掐著她白又纖細的腰肢,晃眼得很。
另一隻手裏捏著葡萄,含糊不清的笑著,往懷中不斷躲著的女子身子裏塞。
嫩白腳背微弓,小腿不自覺的繃緊,她身子顫的厲害。
“太冰了……”
她顫著聲音哭泣,被那男子逗弄的連力都沒了,靠在他身上落著淚。
燕臨看不清他們做了什麼,嬌小女子被身形高大的男子所籠罩,露出的纖細胳膊軟軟的搭在男子脖頸上,有氣無力的,足以瞧見其歡愉之色。
可下一瞬,他卻忽然思緒僵住。
汁水橫流。
他不再是一個無辜旁觀者,反倒是,成為了那動作孟浪的局中人。
燕臨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用了極大的力氣,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一般。
紅帳微晃,伴隨著女子柔柔的哭泣聲,翻龍倒鳳。
……
燕臨猛然驚醒,他呼吸頗為急促,早上的風頗有些冷,少年滿身大汗,微風一吹,他骨子都泛著冷。
他耳尖微紅,頗有些狼狽的躺在床上,抿了抿唇,似有些難以啟齒。
燕臨現下的被褥並不是夢中那粉嫩的藕荷色,是有些沉的蒼藍色,此時少年撐開被褥,裏麵汙痕一片,他瞧的麵紅耳赤。
他呆愣的站了兩秒,半晌紅著臉捏著那不算厚的被褥,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放進了木盆裏。
少年身份尊貴,乃是天潢貴胄,誰人見了不恭恭敬敬的道一聲小世子。
雖說他性情乖張,向來不在意這些個虛禮,整日夜舞刀弄槍,卻也並未自己洗過什麼衣衫。
現下捏著被褥,大清早的就在那洗衣服被子。
……
燕臨覺得薑雪蕙給他下蠱了。
他這人最是對寧寧忠心不二,可為何那日兩人對上,他就做了這種夢。
少年便對薑雪蕙心中愈發羞怒。
薑雪蕙是不知道燕臨這般想她,不過就是知道了也是不在意的,這人性子頗為張揚,她不喜半分。
沈芷衣靠在她身上,兩人黏在一起,她有些不自在,微微動了動,似要掙紮。
“一一,你坐起來一點,我有些不舒服……”
少女微微皺著眉,沈芷衣一襲紅裙靠在少女身上,似乎要將全部的力氣壓在她身上,瞧著乖巧的少女麵上愈發為難。
她也不語,隻是笑。
薑雪蕙半天才剝了一顆葡萄出來。
她捏著那葡萄果肉,因著沈芷衣的胡鬧,那果肉被她掐的有些爛了,瞧著實在是難以下咽,她蹙著眉本想扔掉。
“扔了作甚?阿蕙剝的是最甜的。”
沈芷衣這般說著,微微直起身子,捏著少女那白白細細的腕骨,低頭垂眸,啟唇含住那細白指尖,舌尖挑過,將那葡萄肉卷了過去。
薑雪蕙猛的瞪大了眼睛。
她頗有些不知所措的呆愣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沈芷衣的動作。
感受著指尖上還殘留著剛剛感受到的柔軟和溫暖,她一瞬間紅了臉。
沈芷衣將她的變化都收入眼底,心下好笑的厲害,偏偏麵上還裝出一副無辜之色,她微微側頭看她“怎麼了?這果肉還是好吃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