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滿腹詩情經文,口吐成章,是位驕傲卻不失風度的人。

若真要說起來,薑雪蕙那些詩詞不過是古人所有智慧彙聚之果,並非她能撰寫,而眼前這少女,才當真能稱得上一句驚世才才之女。

反倒是她這個從異世而來的人占了這人才女的名聲,卻不倫不類,實在是不像話。

這般想著,那身穿白衣,似懸掛高空如明月般清冷般的少女站在她麵前,她聲音也是又冷又淡,似冰晶般。

“你還不交卷嗎?”

她並非挑釁,隻覺薑雪蕙天資聰慧,連她覺得實是簡單的卷子,應當不能阻攔她半分才是,可直到她交完卷,少女還乖巧的坐在那位子上,細細看著桌麵上寫著字的試卷。

薑雪蕙聞言微微愣了愣,抬起臉瞧她,聞言輕笑著搖了搖頭,語氣淡又輕。

“檢查一下總不會出錯的”

樊宜蘭沒再多問,輕聲嗯了一聲便走回了位置上。

薑雪寧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印象,準確來說,她前世對於任何和皇後位置無關之人都沒有太深的印象。

……

薑雪蕙是跟著她們一起交上去的這試卷。

幾位小姐坐在位子上,等待著上方坐著麵如神子的處判,心下頗為揪心。

男子麵上看不出多少神色,盡是平淡之意,讓人從他眉眼裏看不出半分情緒。

直所有試卷批完,男子這才抬眸,在眾人的身上掃過。

不知是不是薑雪蕙的錯覺,總覺得男子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頗久了些,她抬頭看去,卻發現男子已經移開目光。

隻覺自己疑心。

……

“薛姝,上等,留”

“周寶櫻,中上等,可留”

“方妙,雖回答差了些,可卷麵整潔,其心端正,亦可留”

“尤月,中上,可留”

“薑雪寧,上等,留”

“薑雪蕙,上上等,留”

伴隨上上等三字落下,眾人目光都看去了坐在中央位上的少女,她不卑不亢,並不曾因為她們驚歎眼神而彎腰,亦沒有因為虛榮而仰頭。

一直都如此,溫和有禮不失風趣。

樊宜蘭沒有看她,少女到底有多出色她早已知曉,上上等是用來形容他們的優秀,而薑雪蕙,不止如此。

若上上等之上,也有區分的話,那少女應當是那最頂端的。

“樊宜蘭,上上等”

不可留。

謝危的話音落下,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去,樊宜蘭也不自覺的蜷縮指尖。

縱使心平氣和如薑雪蕙,此時也微微蹙眉,不明謝危想法,樊宜蘭既身為上上等,為何不能留在這?

更莫要說心中自有一番驕傲的樊宜蘭。

“先生,宜蘭可問為何?”

少女蹙眉詢問,眉眼瞧著那麵冠如玉的佛子,心有不甘。

她來皇宮這一趟,雖並非是真心想成為那公主伴讀,不過是想和那薑雪蕙較量一番,瞧瞧少女這些年到底長進多少。

她自問在場除了薑雪蕙,沒有任何一人能夠比她還要優秀,可為何旁人都能留下,她卻不能。

到底少年心氣,遭遇這般不公,按捺不住心氣,開口隱有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