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出了聲響。
曖昧的嘖嘖水聲落入耳中,薑雪蕙連著脖子都紅了一片。
她稍稍掙紮,卻被男子捏著下巴,用上了力,不容她拒絕半分。
“阿蕙,為什麼怕我?嗯?”
男子離開她的唇,彎著身子貼在她唇邊細聲細語的詢問。
似是蠱惑。
已經在夢中知道了答案,卻還是不死心,非要從少女口中問個清楚才願意。
兩人貼著很近,薑雪蕙甚至能感受到男子說話間唇瓣觸碰到她的,本就因為發燒,腦袋亂的厲害,眼下更是亂作一團。
她怔愣的看著謝危。
呼吸間盡是男子身上淡淡的雪鬆香。
他本就長相頗為姝色,此時染了幾分欲氣,更是映照的如有神鑄般昳麗異常。
青絲垂在少女臉上,微微泛癢,她輕輕顫抖著睫毛,呆愣了幾秒,這才回過神來。
“你莫不是瘋——”
她的話沒有說完,便再次被他吞了下去,他似是對薑雪蕙的言語格外的不滿意,便肆無忌憚的止住她要說的話。
謝危的手也不老實,順著薑雪蕙薄薄的裏衣,貼在少女的柔滑腰腹上,不輕不重的捏著。
少女徹底失去了力氣,任由他隨意玩弄。
謝危的手和他的心一般,冰涼的很。
少女輕輕的戰栗,閃身似要躲開,可她整個人都被謝危困在懷裏,腰身也被男子大手禁錮,不容她逃脫半分。
“……阿蕙,為什麼怕我?”
男子又問。
他一次次的詢問,可隻要薑雪蕙說的他半分不滿意,便欺身而上,似是非要從她口中聽出一個滿意的答複來。
薑雪蕙縱使再怎麼迷糊,也察覺到了幾絲異常。
少女被他親怕了。
顫抖著睫毛,堪堪垂下,她似是在思考著說辭,半晌,這才順著他的心意,說出了一番頗為滿意的話來。
“謝先生,我沒有怕你,我素來崇拜先生,又怎會怕你?”
阿蕙向來懂得揣摩人心,眼下幾句話便將最討謝危心軟的話說了出來。
她的指尖還捏著謝危的衣袍,細細的掐著,唯恐男子再發瘋一般。
謝危聽著她說的話,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多少。
“……撒謊”
男子聲音落下,便再次親了上去。
他像是不知饜足的野獸,一次次的品嚐著薑雪蕙的美味,將少女舔弄到淚眼朦朧的,連喘氣都覺得舌尖泛著疼。
薑雪蕙是真的動了怒。
她覺著自己怕不是燒糊塗了,竟來了力氣,將男子推開。
她呼吸急促,舌尖一抽一抽的疼,眼裏還含著水意,她狠狠地看著謝危。
“謝危,你真是個畜生!你枉為人師!”
她口無遮攔了起來,破口大罵。
可少女一直養在京城裏,哪怕上輩子也一直是個乖女孩,罵人最髒的話也不過是個畜生罷了,不痛不癢,絲毫沒有什麼威懾力。
至少對於謝危如此。
他坦然應下,甚至覺著少女罵的輕了。
“你口口聲聲問我為何怕你,卻忘了明明是你一次次的對我展露殺機,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卻處處針對我不說,眼下又做這般,這般……之事”
少女臉皮子格外薄,哪怕到了這個時候,都說不出那有違師道的詞彙來。
她聲音到了最後,竟是有些哽咽了起來,似是覺著實在是委屈,豆大的淚珠便落了下來。
她細白的指尖捏著被褥,含著水色的貓兒般的眸子盯著他,盡是惱意,字字句句說著都是他的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