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忽然頓住了動作。

啪——

少女猛的僵住了身子,不可置信的看向謝危。

“你幹什麼?!”

少女掙紮著便要下來,卻逃不出他的桎梏,任由她在懷中撲騰,動作卻也不曾停頓。

“身為你的先生,自然要教教你什麼可言,什麼不可言。”

薑雪蕙羞紅了臉。

卻隻覺著他無理取鬧。

謝危倒是沒用多大的力氣,卻偏偏讓她覺著屁股火辣辣的疼。

薑雪蕙何時被人這般對待過。

直到換上衣服,薑雪蕙不等告別謝危便匆匆離開,暗罵謝危真是個倒黴鬼,每次碰到都能倒大黴。

……

薑雪寧正在她的客院等著她。

瞧見她的衣服換了一身,微微蹙眉。

“阿姐,怎麼換了身衣裳”

薑雪蕙麵上表情微微一僵,下意識的隱瞞了實況,畢竟那實在是丟人。

“買了身新衣裳”

少女便也不再多問。

她近日一直都再為了錢財操勞著,隻是鹽井一事雖然來錢頗快,卻實在是解不了燃眉之急,無奈之下,便隻好來尋了薑雪蕙。

她倒是沒有隱瞞,將事情原委都告知了薑雪蕙。

和她的猜測大差不差。

薑雪蕙歎了口氣,外有六部重臣之災,內有後宮大權獨攬之患。

薛家的手,是伸的太長了些。

“好了阿寧,錢財一事便交給我吧,區區幾千萬兩銀票,你阿佳自然是不放在眼裏的”

薑雪蕙說的頗有些財大氣粗了些,然少女其實並未撒謊。

如她所說,幾千萬兩銀票,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她自幼時便被薑伯遊教導學習經商,且擁有著獨特的見解,這麼些年來,她的積蓄已經到達了一筆可觀的額度。

不過是照看好一個燕臨罷了。

便是整個燕府,怕也是能養活了。

薑雪寧一直都知道少女手中錢財不少,可眼下聽到她這般誇下海口的說,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過幾日便是燕臨的生辰宴了,你可想好要送些什麼了?”

薑雪蕙似隨口問起,她微微怔愣,然後遲疑的點了點頭。

“自是想好了的,但是眼下情況緊急,我實在是不能確定燕臨的冠禮能否正常進行”

少女聞言將茶杯放在桌上,撩起眉眼來瞧她,語氣含笑。

“你若是想舉行,那便自然可以”

秋風吹起,茶水泛起漣漪,如同少女心髒。

她微微側頭,不敢去看少女星眸,唯恐泄露半分異樣。

……

如薑雪蕙所說,被軟禁了的燕家,還是成功的舉辦了冠禮。

隻是來的人卻並不多。

甚至連薑雪蕙都沒來。

少年怔愣的看著少女的位置,垂下眸子。

自上次一別,他已經很久不曾見過她了。

沈玠尋的那個道士是個廢物,一點用都沒用,非但沒有給他解決了那夢境,還頗為神叨的留下一句諺語給人猜測。

“夢中之人,多是執念,不是你的,便是他的”

……

輾轉反側,猶豫不決,一次次的夢境將他對薑雪蕙所有的厭惡都打破。

尤其在昨日夜晚。

明知那不過是大夢一場,卻還是不住的心間酸澀,當真會有人為他做到這種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