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眼淚都不曾落下一滴。
……
“薑雪寧，我占據你位置這麼多年，卻也對你多次忍讓，你搶奪了我多少東西你自己心裏亦是清楚，今日我十根手指盡數寸斷”
我不欠你什麼了。
少女臉色蒼白的被高大男子鎖在懷裏，謝危陰翳的目光看著她，似是要將她活剝一般。
薑雪寧卻不管不顧，她一直不曾睡去，沙啞著聲音想要否認，可對上薑雪蕙失望的眉眼卻又頓住了動作。
萬千解釋話語盡數止住。
如夢初醒。
原是她一直在拖累著薑雪蕙。
一切的一切，盡都是因為她。
如果不是她，薑雪蕙斷然不會失去十指，也不會成為現在的落魄模樣。
她可以和沈玠在一起，少年對她疼愛萬分，成為這世上最尊貴最幸福的女子。
亦或者可以和謝危在一起，他雖然滿心算計，卻一直不曾傷害過她，薑雪蕙可以不需要再擔憂任何事情。
還可以和燕臨在一起，少年雖性子偏執了些，卻對薑雪蕙格縱容，屆時兩人相忘於江湖，少年也會陪著她看遍世間。
更甚至和張遮在一起，男子這般公正廉潔，是個頂頂好的人，對薑雪蕙這般偏愛，阿姐斷然不會受委屈的。
可薑雪蕙卻因為虧欠於她，竟對她維護至此。
似是有一隻大手扣住薑雪寧的脖頸，竟讓她說不出一句話。
她便眼睜睜的看著男子將薑雪蕙抱走。
可薑雪寧想，如果當時沒有讓謝危帶走她便好了，阿姐便不會被困在那個宅院裏，任由男子欺負。
……
薑雪寧扯了扯唇，麵上露出了個難看的笑容，她語氣僵硬的跟少女道歉。
“抱歉，阿姐……”
她輕輕嗯了一聲，自之前她便察覺到了薑雪寧的不對勁，她對她的手指頗有些在意了。
兩人獨處的時候少女便格外的喜歡玩弄著她的指尖，薑雪蕙自然能察覺到異常，卻並未開口問。
她大約能猜到這或許是少女心中的創傷，自然不會去詢問，給她的傷口撒鹽。
可剛剛薑雪寧用的力氣實在是大，竟是將她手背都捏紅了。
薑雪蕙輕聲嗯了一聲，細細的揉著手背的紅腫。
“沒事的，阿寧，還不到最後的時候”
沈琅斷然不會看著燕家滅門，眼下他們最想要的東西都在她手上，若是找不到那個東西，沈琅定然不會殺死衙門兩人的。
而這也就給了他們喘息的時間。
薛遠這個人擅玩弄權勢，在前朝將那些個大臣都攬入麾下，布置了這般大的一場棋局，卻不曾想。
在這棋局開始的時候，薛遠便也已經入了局。
孰是孰非，誰又能分得清。
她雖然不知曉燕臨為何要把這個東西給她，總歸也是相信的，雖然說的有些難聽了些，可有了這個東西，她也確實有了能夠和謝危談判的底氣。
……
兩人回了薑府，一臉幾日都是平安無事。
薛遠果然沒有搜出那兵符，這幾日任由他如何折騰卻也找不出證據，自然給了沈琅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