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垂眸。

劍書在一旁吵鬧著。

他和刀琴性格天差地別,劍書實在是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索性直言問道。

“公子為何這般喜歡那薑家大姑娘?”

刀琴在一旁聽到他問話,嘴角微微抽搐,雖然知道謝危不會告訴他們,卻還是有些期待的看了過去。

男子聞言微微頓住,大概是身子受了傷,連內心都變得有些柔軟了起來,他歎了一口氣。

“……年幼時的約定罷了”

……

在他還不是謝危的時候。

“定非哥哥!!”

女孩兒一直都很黏著薛定非,甚至曾直言不諱的說要做他的新娘。

薛定非對薑雪蕙其實是有一些無可奈何的。

她很聰明,甚至可以說是異於常人的聰明,薛定非在很小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這一點。

可女孩兒卻一直很黏著他。

彼時的薛定非並不是現在的溫潤君子,而是一個性子頗有些壞的小男孩。

他是在父母的溺愛中長大的人,家世不菲,無數人的吹捧卻也沒有讓他變成一個嬌縱的壞小孩,隻是到底還是性子有些皮。

可那時候的薑雪蕙性格比他還要壞。

當時的薑伯遊還不是現在這般的威風,他帶著薑雪蕙來拜訪定國公,自然而然的小姑娘就交到了他的手裏。

兩人待在薛定非的屋子裏麵麵麵相覷,還是女孩兒率先按捺不住脾氣的甜甜的笑著開口問他“你就是薛定非哥哥嗎?”

彼時的不過四歲的薑雪慧就已經長了一張甜嘴,至少當時的薛定非被他這一聲哥哥叫的紅了臉,認認真真的點頭。

“哇,你就是定非哥哥!”

女孩兒表情激烈且誇張,似乎很崇拜他一樣,薛定非莫名的紅了臉,他也不過是一個小孩兒,哪裏經受得了這般的吹捧。

可很快他就不喜歡薑雪蕙了。

因為薑雪蕙扒下了他的褲子。

小蘿卜頭光著腿站在書房內哇哇大哭,很快的吸引了前廳中的幾人。

燕敏急匆匆的從前天趕來瞧見薛定非站在書房裏麵光著腿,一時間頗有些好笑,甚至笑出了聲。

聽到自己母親這般嘲笑他,小奶娃的內心委屈更甚,親著水的眸子控訴的看著燕敏。

漂亮婦人這才收回了臉上的笑容,急急忙忙的趕過來,裝模作樣的詢問他怎麼哭了。

薛定非被他的這個問題哽住了哭聲,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怎麼解釋,難不成說他被人拽掉了褲子,這才哇哇大哭嗎?

小男孩竟然丟不起這個臉麵,他隻是悶悶的瞪著她,憋了憋到底還是沒有憋住的開口。

“……她欺負我”

燕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臉上一片無辜的小女孩兒,心下發笑,終於找到能治自家這個混世小魔王的人了。

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家的兒子,若是這般欺負還不站出來,那豈不是叫人笑話。

是以,燕敏還是站了出來。

“怎麼啦?快說說定非怎麼受欺負了?”

一直有人都在照看著兩位小孩子的玩樂,將兩人的互動一切都收入眼底的侍衛看了一眼眼裏含淚的自家少爺,忍著心底笑意,開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