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靠著自己的努力罷了。
如果薑雪蕙一直這樣想的話,那她又怎麼能夠有資格站在薛定非的身邊。
她隻想著在古代大展身腳,卻忘記了自己甚至都不會經商,更不明白古代的一切,甚至若是不小心衝撞了皇帝,甚至可能會死。
少女浮躁的心在這一刻這才安定了下來。
她試圖找尋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後來他們得救了,薑雪蕙也開始慢慢努力,她的課程雖然不像是薛定非那般的疲憊,卻也安排的滿滿當當。
少時的付出,這才成就了眼前這般優秀的她。
麵對所有人的吹捧,她隻是淡然笑之,所有人都隻能看得到她光鮮亮麗的表麵,而不知道他為了得到這樣完美的結果,付出了多少努力。
所以,謝危你是薛定非嗎?
少女格外的偏執,她似乎真的有話想要同謝危說,從晌午午等到了傍晚,甚至謝危悠悠轉醒的時候,她都還在謝府等著他。
在睜開眼看到少女的那一刻,謝危微微恍惚了一瞬。
“阿蕙……”
聲音柔軟,帶著纏綿,好似情到濃時呼喚他的愛人一般。
他太過於精細,甚至沒有注意到少女的身體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便僵硬了起來。
直到薑雪蕙轉過身子來看他,男子這才驚覺到了不對勁。
他微微皺眉,鬆開的時候便已經冷靜了下來。
他側過頭,抵住唇不住的咳嗽。
“你怎麼來了?”
再次開口已經不複之前的愛意滿滿,反倒盡是冷淡。
像是在遮掩著什麼一樣。
少女走到他的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似乎要將他內心深處的所有秘密都看出來一般。
男子明明是躺在床上仰望著少女,甚至麵色蒼白,可偏偏神色自若,周身氣度不凡,非但沒有落入下風,反倒像是主宰著一切之人一般。
“謝危,你為什麼要吃麻醉散?”
沒有想到會從他的口中聽到這三個字的男子皺眉,他手撐著床,大概是想要直起身子,可是手心上的傷口卻忽然傳來疼痛。
麻醉散的藥勁過去了,他格外清晰的感受到了那陣疼痛,他微微皺眉,到底還是倔強,強撐著試圖用另一隻手撐床,讓自己坐起身子。
薑雪蕙瞧著他這般模樣,微微頓住,到底還是心下不忍,上前撐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扶起來,沒忍住的開口。
“既然身子已經成了這般模樣,又何苦倔強自討苦吃,無非是讓自己的身體雪上加霜。”
她的話讓謝危側頭看她,從少女開口問他話的那一秒,謝危並察覺到少女對他的態度好像有所不同。
直到現在,那種異樣的感受越發明顯。
她到底還是沒有忍住的開口問她。
“你怎麼知道麻醉散?是誰告訴你的?”
他的語氣因為病弱少了幾分咄咄逼人,多了些許服軟,薑雪蕙微微皺眉,鬆開了扶著男子的手,卻不打算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