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內堂風風火火跑了過來,見到他們兩人笑得古怪,頓時好奇道:“爹爹,你們是準備光著身子打架嗎?”
黑袍人笑容一滯,魏賢更是滿臉驚駭:“你為何會覺得我們要光身子打架!?”
落落歎了口氣,似乎早已看清了老父親的偽裝:“平日你隻要這麽笑,就會纏著娘親打架,雖然你每次都辣麽快...唔唔...”
城主大人死死捂住小棉襖的嘴,朝黑袍人微笑解釋道:“童言無忌,其實我一點都不快。”
黑袍人一言不語,隻是抬首望天,仿佛那兒有母牛在飛。
城主大人隻好憤憤看向自家閨女:“找我何事?”
“娘親說她餓了。”小蘿莉指了指內堂,想了想又補充道:“我也餓了。”
“我一會便去,你記得莫要煩你娘親。”
城主大人點了點頭,卻忽然看見女兒手中抓著一根頗為眼熟的燒火棍,棍子末端沾著什麽黏糊糊的鬼東西...
“你,又,去,玩,牛,糞,了!?”
“你管我!”
“逆子,你若再敢往我茶碗裏丟牛糞,我抽不死你!”
“哦...”
落落出奇的沒有繼續抗議,隻是在轉身之際,小臉露出一絲不屑。
說好不打我板子的,轉眼就忘了。
嗬,男人!
算了,我的大梵班若還沒有練成,打板子也是會疼的,那就不往茶碗裏丟牛糞了吧...
我直接塞到枕頭裏!
心裏默默想著,小蘿莉一溜煙便跑的沒影,遙遙還能聽見“娘親娘親,爹爹準備和人不穿衣服打架啦”這樣的呼喊。
“逆子!”
城主大人冷哼一聲,繼而看向黑袍人問道:“若無其他要事,我這就忙去了。”
“旁的倒也沒有了,不過最近那些馴妖師有些不安分,他們以為得了你的器重,連九龍青衣也不放在眼裏了。”
“嘿,一群野蠻粗鄙之人,倒也好騙...”
“但長久以往也非良策,如今妖獸之血早不複千萬年前那般精純,若無更高品質的妖丹,恐怕...”
黑袍人輕輕瞥了內堂一眼,卻沒有再說下去。
城主大人也愁眉緊鎖,不知想到了何事,久久都未言一語。
“對了,魏賢你有沒有想過,那個沈河與赤衣羅刹之間是何種關係?”
“他們能有什麽關係?”
城主大人一愣,接著笑道:“你總說凡人若螻蟻,那沈河在七境修士麵前豈不是連螻蟻都不如?”
黑袍人隻是搖頭:“你莫要忘了,當初沈河進九龍青衣,正是赤衣羅刹讓你安排的。而此次她慌慌張張趕回無雙城,說不定也是為了救沈河而去。”
“或許隻是族裏的某個遠方親戚?”
“我看未必...你不是說要宴請馴妖師麽,順便喊上九龍青衣吧,再邀請赤衣羅刹一同前來,到時候便知道咯。”
“赤衣羅刹不會來的,就算來了也不會搭理他的。”
“嘿,說不定人家是夫妻呢。”
“我寧願相信北月仙尊有了道侶,也不會相信那麽狠辣的七境修士會找凡人當夫君...若真是如此,我吃三斤牛糞給你看。”
城主大人豎起三根手指,笑得很是自信。
......
“這裏還疼嗎?”
顧南汐此刻正躺在自家相公的懷裏,腦袋輕輕磕在他的肩膀,手指也無意識地在他胸口輕輕摩挲著。
雖然總不願承認,但她真的很貪戀這樣時刻。
什麽北月仙尊,什麽赤衣羅刹...
她隻是被相公寵愛著的小女子,亦擁有著即便踏上八境巔峰也未曾體會到的幸福之感。
不過當她看見沈河那包的如同粽子般的右手時,心疼和擔憂便從眼眸裏溢了出來。
“你說這個啊...”
沈河抬手看了看,悠然歎道:“若不是包紮的快些,恐怕已經愈合了吧...”
顧南汐則故意疑惑道:“相公不是說今日隻是巡街嗎,又怎會遇到危險?”
“倒也不是危險,就是...嗯,就是遇到一個賣蛇的女子當街欺負老爺爺,不僅搶走了他的七個葫蘆,還把老爺爺的頭打破了...
“我一怒之下便抽刀砍去,你也知道,世人都以為你家相公隻會拳掌腳,卻不知為夫最擅長的便是用刀...
“誰知那女子竟是武林高手,一個幹坤大挪移就裂碎了我的虎口,我的戰鬥力隻有六千,她的戰鬥力起碼有一萬...
“危急關頭,我以刀意觸發了娘子你給的那枚劍符...嗯,學劍必先練刀嘛...
“那女子不敵便逃之夭夭,誰知這一幕竟被赤衣羅刹瞧見了,她可是大修士噢,可以sa、sa、sa那樣瞬間移動的大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