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顧國慶,何苗才小心翼翼的從屋子裏鑽了出來,衝著顧振國吐吐舌頭。
“無意間碰到的,都怪那個尚春梅,沒事找事。”
顧振國好笑的揉了揉何苗的頭發:“沒事,國慶跟咱是一家人,不會掀你老底的,累不累,去睡覺吧,一會兒該做飯了。”
雖然被尚春梅整的一出,讓何苗很生氣,可最後吃虧的不是她,她絲毫不在意,背著竹簍打算再去抓點魚。
“不累,我再去抓點魚,爺爺牙口不好,晚上給他做魚丸吃。”
“行,那你小心點。”
這邊何苗背著竹簍,剛拐了個彎兒,就看到尚月梅哭哭啼啼找來了。
“狗子哥,你還管不管你那個媳婦,她都把我妹妹的頭給打爛了。”
“我知道了,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出了事,還是有人要負責的,顧振國進屋換了件衣服跟尚月梅去衛生所。
盡管是尚春梅的不對,可畢竟受傷的人是她,顧振國作為何苗的男人,還是要出麵協調,不然以後同在一個村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對何苗不好。
誰知,到了衛生所,一見到尚春梅,她還是罵罵咧咧,顛倒是非,顧振國一下子便黑了臉,丟下一張大團結,眼神冰冷。
“當時你也不在場,道聽途說的事,就不要管了,都是一個村子的人,壞了她的名聲對你也沒啥好處,被人當槍使還傻乎乎的,長點腦子吧。”
尚春梅本來就沒腦子,要是有也不至
於被何書敏利用。
聽到顧振國的話,更生氣了:“我咋被人當槍使了,何書敏是我同學,她又是何書敏的姐姐,書敏被她快欺負死了,你不說管管她,竟然還說是我的錯。”
顧振國壓根不想理她,留下錢就走了。
倒是尚月梅勸她到了點子上:“你呀,做事就是太衝動,既然何書敏是她妹妹,受了委屈,自然有何家人來找她,你跟何書敏非親非故的,強出什麼頭,現在你被何苗傷成這樣,何書敏呢,人影都不見一個,你說你是不是傻。”
何書敏此時跟杜建設正在顧家村外的那座橋旁,她等著尚春梅的消息,等著她把人給帶回來。
等來等去,也沒見到人影,天快黑了,何書敏讓杜建設留下來等尚春梅,自己騎上自行車又回到了縣裏的公安局。
誰知她剛來到公安局,任家和就從裏麵出來了,額頭上還纏著紗布,神情蕭肅,懨懨的,像一隻鬥敗的公雞。
“書敏?你怎麼來了?”
何書敏也很驚訝,她還沒來得及表現呢,怎麼任家和就被放出來了?
“我,我知道你出事,這不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任家和什麼也沒說,從兜裏掏出二百多塊錢,疲憊的神色露出一絲感激。
“沒事,他們隻是教育教育我,罰了我兩百塊,我已經沒事了,這是剩下的錢,聽說是一個女生交給公安的,我想著就是你,拿著吧,你家裏也不富裕。”
何書
敏把錢揣兜裏,東挪西借的,還得還回去。
“現在怎麼辦?家和,何苗對你所做作為,我作為妹妹,感覺非常愧疚,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好好教訓教訓她。”
任家和在路邊蹲了下來,想從兜裏掏出煙抽,一摸兜,發現裏麵的煙被公安給收了,公安說他們學生抽煙不好。
懊惱的啐了口吐沫,輕輕的搖頭:“算了,我們回去吧。”
公安同誌已經警告過他了,要是他再惹事就要通知學校,通知家裏,他父親是師專的校長,到時候丟人不說,他又該成為父親口中的‘逆子’了。
何書敏卻不甘心:“家和,難道就真的這麼算了嗎?何苗都把你送到局子裏了,若是我們不給她點教訓,她更不知道收斂,說不定以後就像糾纏建設一樣糾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