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正是秦鍾樹、馮哥兒、蕭遠三人。三人隨寇子蟾一同讓彭慕秋帶到江寧,寇子蟾與徐汝愚淵源甚深,又是當今大儒,徐汝愚未回江寧,江寧無法決定他的職權,現在暫居客卿之位,參與政事,這三人便在寇子蟾府上做清閑門客。
秦鍾樹冷哼一聲:“美色如酒暖人心,這人間絕色,便如酒中極品,這三樓之上,既有酒中極品,又有人間絕色,蕭遠與我一齊上去,自可以各取所得。”
馮哥兒勸阻道:“不要生事讓寇先生居中難做。”
秦鍾樹說道:“李三壞我與花岫煙的好事,我倒要他賠我一位絕色佳人。”
“此事與李三兄弟何幹?”
“你這榆木腦袋,此時還不知那李三就是江寧之主徐汝愚?江雨諾是他義妹,今日由她親手為我三人把盞,我們就與他揭過這過節。”
江雨諾聽了這話,霍然站立,秀眉倒立,雙手叉腰,“咚咚咚”走下樓梯,斥道:“我義兄難道還怕你向他討過節不成?”
秦鍾樹哈哈大笑,指著江雨諾,對馮哥兒說道:“我便說隻有這樣能看到這人間絕色,來來來,絕色佐美酒,快飲一大懷。”興懷遞到唇邊,一口飲下,目光卻在江雨的如花容貌上流離。見江雨諾氣極轉身離去,又與馮哥兒說:“今日酒錢便由你來付。”
江雨諾返回三樓,粉臉煞白,氣呼呼的坐下,徑向著屠文雍說道:“那秦鍾樹甚是惱人,三番四次來酒樓滋事,你們為何不斷了他的月例,將他逐出江寧去?”
屠文雍心裏好笑,暗道:秦鍾樹說她美貌不及邵如嫣,正中她的痛處。當然不敢觸她的黴頭,直說道:“明天就向邵先生、寇先生言及此事,這三人整日裏無所事事,甚是可惱。”
眾人皆含笑不語。
秦鍾樹癡迷呼蘭榆林郡主褚師岫煙之事,眾人皆曉,雖然他才華橫溢,品學冠眾人,江寧倒不敢用他,也不讓他到別處去,便將他羈留在江寧,待徐汝愚返回江寧親自定度。
秦鍾樹無人約束,又無職位在身,越發肆意放縱,每日流連酒樓花肆飲酒問色,沒有什麼違忤的事,司聞曹靖安司自然不能理他。便是他來挑明月樓飲酒,江雨諾看來寇子蟾的麵子上允他賒欠。近來他閑來無事,夥同無聊文人,品定天下絕色,東南以邵如嫣為第一,江雨諾隻列第九,觸了她的大忌,便斷了他的賒酒之路,萬萬料不得他卻能搞到錢來,隔三岔五也能來酒樓廝混。
過了片刻,司聞曹的一名小校徑上樓來,給屠文雍一封秘函。屠文雍接過一看,卻是從範陽傳回的密函,封緘已經拆開,問那小校,說是內府遞出來的。屠文雍拆開看了,臉色變了數變,轉遞給江淩天、雲清虛。
江雨諾憂心問道:“範陽出了什麼變故?”
江淩天說道:“範陽安好,汝愚對江寧形勢有不同的判斷。”與屠文雍說道:“你去請諸位參議以及寇先生,我與家嶽先趕到府裏去。”
許伯英、宜觀遠最後趕到青鳳將軍府的議事堂,幼黎身懷六甲,與玨兒從內府走出,坐到錦榻上,侍立一側的命婦欲要放下布幔,幼黎阻止道:“在座都是幼黎的兄長叔伯,不需要遮醜。”身子微微前傾,徑向眾人說道:“若是公良友琴從溫嶺接回兩萬殘賊,強行通過江水水道,與鎮寧的菱鳳鏡、許伯當彙合,寇兵將高達八九萬,曆陽、江津、荊北諸地,皆受其威脅,我江寧也不能確保無事。”
江淩天說道:“算上南平在荊北與霍家對峙的兵力,南平總兵力將有十二三萬,菱鳳鏡尚不能懶到直接攻打我江寧,隻怕他會對霍家在荊北的四萬殘軍動手。”
十二萬對四萬,便是強行攻城也使得。如今在荊北地區以及荊北地區周圍,北邊是江津易家,兵力約有四五萬,東麵是祝家的曆陽府,兵力約有四萬,但是其中祝家的兵力大半都是用來防備江寧的,東南角上江寧在鳳陵駐有青衛軍近三萬兵力。而在荊北,南平原有駐軍五萬眾,接回許伯當部三萬眾,也不過八萬眾,在如此眾多勢力環伺之下,南平卻不敢輕易再對霍家駐在荊北的四萬殘兵發動攻勢。若是公良友琴毅然決然的放棄普濟島,那帶出來的兵力,將高達六萬之巨。那時南平在荊北的兵力將抵得上數家合力,荊北暫進的軍事平衡就會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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