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我們更加的出雙入對了。是長輩眼中的頑劣孩子,是學校裏的問題學生。他們看我們的眼神,讓我有種被全世界遺棄是我荒涼感。可是,好在,掌心裏另一個人的溫度在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就算是被全世界遺棄,我也不是孤單一人的。
全世界的陽光也沒有他對我來說的溫暖,在漆黑的夜裏,隻要我知道他還在我身邊,我還在他身邊,那就夠了。即使我知道,這是無盡深淵,也甘願淪陷。我想,我就該一直在他身邊,一輩子都在他身邊陪他。
那時的我真的那麼想的。可是後來,我才知道自己傻,才知道這隻是自己的夢,才知道什麼叫一廂情願。就算這樣,可我到那一刻還是沒有後悔,畢竟,雖然是夢,可是,我一直活在夢裏,至死方休,那麼對我來說,就是真的。
在這段時光裏發生過一個小插曲,或許說,我希望隻是一個插曲,不會心疼的小插曲,可以一筆帶過。偏偏他卻將我當成他的主旋律,可笑的主旋律,害了他一生。
我無法給予你什麼,你卻悲哀的奉獻了所有。我心疼的小插曲——安。
那一天,涼風習習,秋高氣爽,是個舒適的天氣,天上的浮雲飄啊飄,舒服得讓人昏昏欲睡。
佚跟昨晚認識的一個女孩去約會了。我不當電燈泡,留在學校當礙眼的害蟲。佚的周圍總有排隊上門的女孩,但是沒關係,那些最長不過一個月,而我們是十年。
我百無聊賴的趴在女洗手間的欄牆上,跟老師說出來上廁所,結果嘛,結果就不想回去聽他囉嗦了,還不如在這發呆看浮雲。
這個位置真好,藍天白雲大樹草地都納入眼中。大樹底下還有個同道中人。
藍天白雲當背景,背靠茂盛大樹,底下一片草地,涼風拂動著發絲,白T恤的身上懷著幾本書,一邊屈膝,膝上攤開著書,白皙的手指翻動書頁。
寧靜唯美的畫麵,我倒是想知道學校哪來這樣的美男圖。
深吸一口氣,我對著他的方向喊著:“喂,大樹下穿白T恤的,我是雲,你叫什麼啊?”
這一眼,我認識了這個恬靜的男孩,雖然說用恬靜來形容一個男生不算是讚美,但我確實覺得這個詞和適合他。
這麼一個純白想天使的男孩成了我的朋友,一個可以對他說任何事的朋友。在別人眼裏,他是個天才。在我麵前,他就是個小傻瓜,大笨蛋。
嗬,好傻好傻的人呐,比我還傻的安……
每次佚不在的時候,我就會去找安聊天,會躺在大樹下的草地上,看天空的朵朵白雲飄浮。然後跟他講,我的佚,我愛著的佚。那些自己講過就忘了的點點滴滴。
安總是安安靜靜的聽我說,就算我常常顛三倒四的講,他也隻是微笑著傾聽。
多麼幹淨多麼的溫柔的一個人啊。
直到有一天,他說:“雲,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不能讓你再呆在他身邊了。”眼神是與以往溫柔截然相反的堅定。
那是我在他懷裏哭了很久的一天。因為,佚帶了另一個女孩去他的小屋子,那間隻有我去過的小屋子。
之後,安就不再微笑的看著我做任何事了。他用了很多方法不讓我逃課,不讓我留在佚的身邊。最後,我說句:絕交。
他咬著唇,一副要哭的樣子,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這樣也好,本來,我就不敢招惹他,多好的人,多好的前程,我怎麼可以成為他的汙點。況且,我說過的,我要留在佚的身邊,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