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父王是褚檀方?”王鎮瑜大感震驚,也就是說當今太子便是未來的慶初皇帝!
褚檀方,慶國諸侯,諡號武莊,雖是荒淫好色但又開疆拓土,算得上慶國的一代雄主,為慶滅九國打下了良好的基礎。當然,這位慶國武莊王能被記住,便是沾了他兒子慶初皇帝的光!
“鎮瑜兄來自天庭,想必禮俗風情有所不同。不過現今鎮瑜兄即是本公子,若與旁人交談切勿露了破綻。”褚麒滿早覺他有些用詞很是怪異,不過至少能聽懂個大概,但現在對慶國禮儀風俗全然不知,卻是有些頭大,“稱父王切不可直呼名諱,以示尊避忌,鎮瑜兄切記!”
“公子見諒!”王鎮瑜也不再叫兄台了,學著嵐雪那樣稱呼,“我來之處與慶國語言近似,但禮儀風俗卻是大不相同,便如我們那裏,不論身份地位如何,自稱皆用“我”,簡單許多。對了,依公子所見,當今太子可是雄才大略之人?”
“本公子向是獨來獨往,與諸兄弟並不熟悉。但提起太子,眾人皆謂其是我輩中的佼佼者!鎮瑜兄怎突然對太子感興趣了?”
“我與公子交談毫無初識拘束之感,自然話也多了起來,想到什麼便問了什麼,公子勿怪。太子名諱是?”王鎮瑜心想,看來要找機會好好看看太子的樣子,自己可是後世第一個見過慶初皇帝真容,知道他真名的人了!隨後又暗暗歎息這時代沒有相機,若是能拍下照片回到後世,那不知能賣出多少錢,對了,這裏隨便帶幾件東西回去,自己幾輩子也不愁吃喝了,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死鏡子讓它帶自己回去呢?東拉西扯的一陣亂想,正好也避開了褚麒滿讀心。
“太子名諱麒澄,鎮瑜兄切記在外亦勿直呼太子名諱,犯忌!”其實褚麒滿也覺得和王鎮瑜很投緣,繼續道:“本公子對鎮瑜兄亦有莫名親切相熟之感,唯惜初識即要死別,造化弄人!”說到後麵時,語氣有些消沉。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莫悲識日短!”王鎮瑜脫口而出。
“哈哈,此言甚妙!”褚麒滿也被這話感染,對啊,縱然自己之前活得不如意,從未有過至親好友之情,但此刻能得一知己,還有什麼可遺憾的呢?
“既為知己,鎮瑜兄稱本公子阿滿吧,自母上仙去,此名再無人喚過。”
“好!阿滿可叫我小魚,我的家人便是如此叫我!”王鎮瑜為交到一個朋友感到開心,仿佛回到了少年時代,“阿滿,你今年多大?”
“虛歲19!”
“呃,我虛歲20!”王鎮瑜略一停頓,張口就來。但他忘了,阿滿這虛歲得再加上個2000多年,“此後,我為兄長,阿滿為弟,可好?”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王鎮瑜心頭一熱,就想拜個把子。
“阿滿也有此意!小魚兄長請受弟一拜!”阿滿名義上兄弟眾多,但除康王對他尚有關心之外,別的王兄王弟全都瞧不起他,好點的隻是暗暗嫌棄不過多理睬,惡的便如那泰王般,欺負打罵甚至取他性命也不當回事。短短時間,這兩人就從天殘地缺組合變成了知已,現在又從知已升華到了兄弟。
“不若兄長給弟講講是如何帶著青鳶從太子府安然脫身的?”關係拉近了,殘魂也活潑了許多。
“好!當時你昏過去之後……“
兩人聊得開心,忘卻了所剩時間不多的愁緒……
“公子!郭醫官那邊已經知會了,著鎰回報,明日會再來拜見公子!另,嵐雪姬已備好午食,請公子移步中廳用食。”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王鎮瑜和阿滿才發現他們竟然不知不覺聊到了中午,這也全靠阿滿狀態極好,全程沒有斷線。
但在鎰看來,公子是因為病情,才在客堂呆坐了一上午,心裏有些擔憂,卻也不知如何慰解;另一方麵,他又為公子昨晚的惡行找到了開脫的理由——公子因為元神受損,才性情大變,做出與平日裏大相徑庭的舉動,如此一想,鎰的心裏輕鬆了不少。
王鎮瑜起身整理好衣衫走出門,對有些發呆的鎰說:“這便一起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