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第一次見麵之後,溫南黎就一直未見過白欽。
她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想今日去感謝他一番,於是來到了他的書房前。
“咚咚咚”敲響房門。
溫南黎柔聲道:“白公子,我可以進來嗎?”
半天沒得到回應,轉身準備離開時,房門自動打開了。
“南姑娘,請進。”裏麵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語氣像一陣清風般平淡。
溫南黎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就是案桌前坐著一翩翩公子,清冷又俊朗。
坐姿端正,右手握著毛筆正書寫著什麼,一舉一動盡顯矜貴。
見她進來,放下筆,抬頭眸色淡漠地看向她。
“不知南姑娘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溫南黎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行了一個端正的禮。
“南黎今日前來,一為感謝公子救命之恩,如今內傷已然康複。”
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二來,我既然已經康複,我和妹妹自然不能再多叨擾府上。”
“打算明日離開,今日特來拜別公子。”
白欽聞言沉吟片刻,才說:“既如此,白某也不再多留二位姑娘。”
“明日,白某有要事,就讓管家送二位姑娘出府。”
“多謝白公子,南黎就先退下了。”
溫南黎淺淺又行了一個禮,就退下了。
在她離開看不到的案桌下,白欽放在左腿上的左手,握著的拳頭青筋暴起。
他更是險些將牙齒咬碎,但隻能告訴自己急不得。
十年都過去了,也不差這一兩個月。
穩住,不能暴露自己的弱點。
想到郡父說得話,他狠狠閉了下眼,深呼幾口氣。
再抬眼時,已然恢複往日清冷淡然的貴公子模樣,拿起毛筆接著書寫。
紙張上的筆跡,漸漸成型,一個大大的“魔”字出現在紙張上。
……
既然不能再待在這裏了,那就隻能另作打算了。
她剛不隻單單為了出府一事去找白欽的,更是為了看他有沒有阻止她們離開的意思。
顯然,沒有。
這十天半月,若若一直都能自然出府。
既不阻攔她們出府,又不阻止她們離開。
這人真的知道客棧一事?難道西陽還是郡王攝政務?
但白欽已然及冠了,這按照常理說不通啊。
溫南黎回房間的一路上皺著眉頭,麵色凝重在椅子上坐下沉思。
所以當淩若昭吃著糖葫蘆,一手拿著糖葫蘆回來時,看見的就是。
自家好閨蜜單手撐著下巴,垂著頭閉著眼眸,看起來像睡著了。
她下意識放輕腳步,輕手輕腳的來到她身邊蹲下,抬頭歪著腦袋看她。
見她眼皮下的眼珠在滾動,也就開口說話了。
“黎黎,我回來了。”大手大腳的說話聲音大了些。
給想事情的溫南黎嚇了一大跳,身子一顫睜開眼。
“謔!你嚇我一大跳,走路怎麼沒聲音。”
溫南黎哀怨的看了她一眼。
淩若昭自知聲音大了些,剛出聲她就後悔了。
有些歉意的開口:“sorry,黎黎,我不是故意的。”
“呐~這是我給你帶的糖葫蘆。“連忙討好的將手中的糖葫蘆遞了上去。
溫南黎無奈輕歎一下,接過糖葫蘆,咬了一口發出脆響,口齒不清: